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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宁微笑：“没有，挺好的，很精神。”

    因为还病着，顾天宁现在只想睡觉，所以从浴房出来前，她只给自己套了件寝衣，头发都还盘着，没有放下。

    屋内很暖和，地下烧着地龙，滚烫的沸水从管子中来回地淌，整个屋子微暖如春。

    顾天宁刚到床边坐下，其他丫鬟和仆妇们过来问安。

    顾天宁道：“屋内暖和，你们便不用出去了，不过，不要在我床边，你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坐吧。

    还有，替我守好房门，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包括那些管事们。”

    “是。”

    丫鬟仆妇们福礼说道，告退离开。

    山茶在旁惊讶地看着顾天宁，待人走后，山茶小声道：“三小姐，你变得不一样了……”顾天宁笑道：“因为我没有缩着脖子勾着背，我挺起身板了。”

    山茶看向她单薄清瘦的脊背，觉得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她的眼神不再躲着人，没有那种从下往上，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窥视感了。

    “三小姐，你好漂亮，”山茶像是这才瞧清顾天宁的真实模样，“你好像，忽然变得很漂亮。”

    顾天宁没有讨论这个，认真道：“山茶，我方才对她们说的任何人，包括李敏芸。”

    山茶点头：“好，三小姐，我有数，我绝对不会让李敏芸进来！”

    “以及，还有一件事。”

    顾天宁看了不远处的屏风一眼，那些丫鬟仆妇们她暂时难以信任。

    “来。”

    顾天宁招手，在山茶靠过来后，她在山茶耳边低语。

    李敏芸站在积满霜雪的凉亭里，看着远处大雪中的青城屿，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攀着冰冷的石柱，似是要将这石头抓出个洞。

    天色越来越暗，一个人影从后边的石坡下上来。

    郭六嫂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缩着脖子道：“我刚忙完，你们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