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严实实，耳朵根子红到要滴血。</p>

    药膏刚沾到皮肤，苏屿叫嚷着「疼，疼」。</p>

    我只好轻点，涂均匀些，再给他吹吹。</p>

    苏屿一边半疼半舒服地哼唧，一边恶狠狠地阐述我的「罪」。</p>

    「程无月，按照婚姻法，你这行为属于家暴，我是可以起诉你的。」</p>

    我动作一顿，「你不是不承认和我的婚姻关系吗？又改主意了？」</p>

    「我告诉你，打你屁股是夫妻情趣，你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p>

    「你……」</p>

    苏屿抬起头，眼神带着淡淡的审视：「你绑人的动作那么熟练，是不是经常绑男人啊？」</p>

    「没有。」</p>

    苏屿不信，我多挤了些药膏，道：「你是第一个。」</p>

    「你这么凶，脾气这么差，你奶奶怎么受得了你？老人家真不容易。啊啊啊啊，松手！」</p>

    我重重摁着红肿的地方，苏屿疼得眼里浸泪。</p>

    我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p>

    「老弱妇孺，在社会上身处弱势，若不强大，我和我奶奶就不能安稳度日。生活之艰难，社会之艰险，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是不会懂的。」</p>

    「好比现在，我把你弄得抽疼，你才会记住我给你的教训。」</p>

    苏屿无话可说。</p>

    为了方便涂药，我掀了他的上衣。</p>

    一道长达二十厘米的伤口扎进眼睛，扭曲地横亘在脊背之间，周围密布着小伤。</p>

    虽然痊愈了，疤痕还是能看见的。</p>

    车祸的时候，他才二十岁。</p>

    正读着大学，风华正茂的年纪。</p>

    一场飞来横祸，改变了一切。</p>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二十四岁的苏屿又该是什么样子。</p>

    「好了吗？」</p>

    「苏屿。」</p>

    他愣了下，机警回头：「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p>

    「你的屁股好翘。」</p>

    「……」</p>

    苏屿又羞又气，抱紧被子大骂：「程无月，你有病吧。」</p>

    我哈哈大笑。</p>

    苏屿不经逗，捉弄起来实在有趣。</p>

    我上手摸了一把。</p>

    「靠，你占我便宜！」</p>

    「手感确实不错。」</p>

    苏屿的脸黑成了炭，躺在那里无能狂吼。</p>

    我心情大好。</p>

    这局，浅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