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就掉了下来。</p>

    “你笑什么？”陆思成松开手，后退一步，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p>

    “我笑我自己。”顾清颜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笑我太傻，太天真。”</p>

    她看着陆思成的眼睛，那里面除了厌恶，什么都没有。没有心疼，没有怜惜，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p>

    “三年了......”她轻声说，“我一直在骗自己，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p>

    陆思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p>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顾清颜自顾自地说下去，“在奶奶的生日宴上。你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钢琴旁边，像童话里的王子。”</p>

    “我以为那是缘分，是命中注定。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奶奶的安排。”</p>

    陆思成的拳头攥紧了。</p>

    “结婚那天，你喝得烂醉。”顾清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扶你回房间，你抱着我，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p>

    “够了！”陆思成打断她，“这些和奶奶的死有什么关系？”</p>

    “有关系！”顾清颜突然提高了声音，“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p>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p>

    顾清颜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铐。金属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p>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每次你加班到深夜，我都会等你。哪怕你从来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p>

    “每次你出差，我都会收拾好行李，把胃药和感冒药都放进去。哪怕你从来不用。”</p>

    “每次你心情不好，我都会煮你最爱喝的汤。哪怕你从来不会说一句谢谢。”</p>

    她抬起头，看着陆思成的眼睛：“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p>

    “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哽咽了，“你永远都不会爱我。就像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没有害奶奶一样。”</p>

    陆思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表情依旧冰冷，仿佛她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p>

    顾清颜突然觉得很累。累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p>

    “陆思成，”她轻声说，“我们离婚吧。”</p>

    陆思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p>

    “我说过我不会同意。”陆思成咬牙切齿的说道。</p>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顾清颜说，“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p>

    她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手铐。金属的反光里，她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还有眼角未干的泪痕。</p>

    这一次，她不会再为他流泪了。</p>

    “离婚？”陆思成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审讯室的桌面，“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