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打堪比凌迟。</p>
我被两人如同斗兽似的戏耍了一场。</p>
大约是这场游戏取悦了两人,他们不想让我死得太痛快了。</p>
再醒来时,遍体鳞伤的我已经被锁进了挂满倒刺的囚车里。</p>
和所有大晟朝的降臣一起,走在通往宁朝的官道上。</p>
沈霁月行军的速度很快,囚车一路上颠簸不止。</p>
我满身的伤口虽然被粗略的做了包扎,可稍有不慎依旧会被栅栏上随处可见的倒刺扎进肉里。</p>
我只能犹如一条犬畜般蜷缩在囚车的一角,任由冬日的冷风透过囚车四面镂空的栅栏不断吹打在我的身上。</p>
这让我哪怕累到极致也根本无法入睡。</p>
在长时间被迫保持清醒的煎熬之下,我几次三番想靠咬舌结束自己的生命。</p>
可用余光看着逐渐远离的故土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寻死。</p>
国仇未报,家恨未雪。</p>
我要活下去。</p>
哪怕像畜牲一样苟且偷生。</p>
4.</p>
一路无言。</p>
十五日后抵达大宁国都。</p>
再次见到沈霁月时,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p>
从以往的温润睿智,变成了沉默木讷,不知反抗。</p>
沈霁月执政三年,铁腕之下满朝钦佩。</p>
她并不会因为我一时的改变便对我放松警惕。</p>
我入都城第一日。</p>
她便要我从城门之外捧着大晟朝的传国玉玺,三步一叩的步入皇城。</p>
每叩首一次,皆要高声大喊一句:「罪奴愿降。」</p>
我不顾身后降将及战俘的阻拦,一路捧着大晟朝的玉玺三步一叩的步入大宁皇城。</p>
一路上,沿途百姓欢呼雀跃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我指摘唾骂。</p>
臭鸡蛋,烂菜叶,甚至是隔了夜的泔水。</p>
有什么算什么,都朝我的身上招呼。</p>
我挂着沉重的手铐脚镣,喊得声声泣血,走得步履维艰。</p>
寒风骤起,天边雪花缓缓飘落。</p>
我额前磕破的伤口,在逐渐积雪的路面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红痕。</p>
一叩,一磕,一起。</p>
我的目光忽然被什么吸引,跪在了路中原地。这导致我身后跟随的队伍皆骤然一顿,蒋玉檀没好气的踹我一脚。</p>
「该死的亡国贱奴!愣着干什么!」</p>
我以头抢地摔了个趔趄,手中的玉玺摔落一旁。</p>
我掠过地上的那方玺印,径直从路边一个小女童手中抓过一把簇新的油纸伞送到了沈霁月手中。</p>
「怎么又不打伞?淋了雪,若是夜里头疼起来,施针时可别哭啊。」</p>
我无神的双眼在沈霁月身上慢慢聚焦,周遭的景致都在变换。</p>
我和她好似又回到了在大晟东宫中恩爱的曾经。</p>
她早年落入冰湖,寒气入体。</p>
只要稍不注意,便会头痛欲裂。</p>
所以每当雨雪天气我都会跟在她身旁为她撑伞,而且伞面永远向她的方向倾斜。</p>
蒋玉檀那么爱她,就算事出有因也一样是抛下了最绝望的她。</p>
她为了昔年的折辱踏平了大晟朝的都城,可是她依旧不可否认。</p>
在她最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