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衫，又恢复一派翩翩公子模样。</p>

    “唐青鸾，你别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离陌嗤笑一声，大发慈悲地将一件衣服扔到她身上，“双修对你我都有益，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晋升炼虚吗？”</p>

    唐青鸾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像是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p>

    离陌见没刺激到她，皱了皱眉，恍然道：“哦，你还等着你姐来救你吗？”</p>

    唐青鸾的手指动了一下。</p>

    “别等了，她早就死了。”</p>

    离陌将一盏熄灭的魂灯放在床前，恶劣一笑：“没有人能救你。”</p>

    原本失去生气的唐青鸾忽然挣扎起来，眼神狠厉，声音嘶哑地怒吼：“你放屁！”</p>

    “这不是会说话吗？刚刚要是叫点好听的，至于受这么多罪？”</p>

    离陌冷哼一声，“别挣扎了，你永远都只能留在这里。”</p>

    “你听话，我还能给你个痛快。”</p>

    像是明确了某个事实，唐青鸾愣愣地，不再说话。</p>

    她闭上眼，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被一片飘扬的雪花接住。</p>

    寒气瞬息而至，像是从千里冰山而来，带着滔天的怒火。</p>

    下一秒，满含杀意的长剑破空，刺向茫然的离陌。</p>

    原本正品茶的明恒霎时睁眼。</p>

    4.</p>

    “铿锵——”</p>

    两把长剑相交，两股冰冷寒意凝空对峙。</p>

    “阁下何人？何故袭击我徒？”明恒冷声质问。</p>

    我没有搭理他们，半跪在床榻前，颤抖着手捧起那默然垂泪的脸，为她擦拭。</p>

    我的妹妹，我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自信的妹妹。</p>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p>

    “是阿姐对不起你......我的阿鸾......”</p>

    明恒应当是认出了我的声音，积蓄的力量凝滞了片刻。</p>

    “......阿姐？”唐青鸾嗓音沙哑，迟疑着念出来那两个久违的字。</p>

    “是我......不要怕，阿姐回来了......”</p>

    我轻轻地牵起她的手，看见那粗糙的铁锁和她被磨红的皮肤，几乎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p>

    我伸出手，鸾羽落入掌心，凌厉剑气将那铁链尽数斩碎。</p>

    她仍旧落着泪，双眼却一点点亮了起来，重新燃起了希望。</p>

    “唐青鸢，你怎么敢对你师兄动手！”离陌恼羞成怒：“唐青鸾是难得一见的纯阴体，如果不是我和师傅把她藏起来，你以为她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p>

    我冷笑：“师兄？哈，你把阿鸾当作炉鼎，也好意思自称师兄？还藏起来，你不过是为了满足你一己私欲罢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p>

    “你！”</p>

    离陌气上心头，当场拔剑。</p>

    “你比他更让人恶心。”我凝视着曾经最仰慕的人，忍不住握紧长剑，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泛白，“明明阿鸾也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狠心！”</p>

    明恒沉默片刻，淡淡道：“纯阴体能带来的效益，是无法估量的。”</p>

    “你们两个畜生！”我咬牙，大乘威压覆盖了整座山峰，唯独绕开了床榻上的少女。</p>

    离陌只有炼虚，若不是站在明恒身边，早就被压得直不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