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手术钳，我木然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p>

    “你确定要流产吗？”</p>

    “我确定。”</p>

    手术台上的白光刺的我眼睛疼，我听到自己哑着声音和医生说。</p>

    “手术后，请把流下来的胚胎给我。”</p>

    医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头。</p>

    手术结束，我腹中一片虚空，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p>

    我特意准备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流下的胚胎装进去。</p>

    婚礼那天，我要给秦兆川一份大礼。</p>

    凌晨三点，秦兆川回来了。</p>

    而我疼的睡不着，正蜷缩在沙发上硬捱。</p>

    顶灯亮起，秦兆川看到我之后，惊了一瞬。</p>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p>

    我没有应他，他便走到我跟前，倾身抱住我，将下巴顶到我的颈窝。</p>

    “今天下午听说你请了假。”</p>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p>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眼里的担忧和关切和真的一样。</p>

    我脑子里响起白天他和苏知意的对话，不着痕迹地从他的怀抱挣脱。</p>

    “我怀孕了。”</p>

    秦兆川身体一僵，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转瞬即逝。</p>

    “太好了！那我们的婚礼要提前了！”</p>

    他在笑，但眼睛却格外冰冷。</p>

    原来我没有听错，当初他的确是为了苏知意才来追我。</p>

    “你为什么要娶我？”</p>

    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p>

    他一愣，随即便笑着轻敲我的头：“怎么问这么蠢的话？我娶你自然是因为爱！”</p>

    “真的吗？”</p>

    “要是假的，天打五雷轰！”</p>

    他说着便要举手起誓。</p>

    我冷眼看他，有些疑惑。</p>

    既然如此，那天雷怎么还不把他劈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