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长老恶狠狠瞪了眼墨秦鸢,带着还能呼吸的江南雪快速离去,留下一句话。</p>
“此事老夫绝不会就此罢休。”</p>
凌子虚飘落在墨秦鸢面前,苍老的脸黑如锅底。</p>
墨秦鸢心中一紧。</p>
他脸色如这般差,还是在三天前江南雪诬陷她时。</p>
“若非雪儿为你求情,你此刻应还在水牢中受罚。</p>
你不思悔改,一错再错,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p>
墨秦鸢一言不发,凌子虚气得胡子都歪了。</p>
“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p>
身上药效散去,墨秦鸢身上更加滚烫燥热,整个人都烧起来般。</p>
她也想为自己辩解,眼前已经漆黑一片,倒在地上,意识勉强保持一丝。</p>
“墨秦鸢?”</p>
凌子虚质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p>
她听得见声音,无法做出回应。</p>
片刻,一片冰冷贴在她的额头,驱散不少燥热。</p>
短暂停留,很快又撤开。</p>
再次醒来,她躺在自己的床上。</p>
凌子虚就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双眼紧闭,白眉紧皱,身上笼罩肃然的气息,洞府中的气氛也万分凝重。</p>
墨秦鸢身上高烧退去,轻松不少,应该是之前言生白喂的药生效了。</p>
她运行体内真气,也察觉到丹田裂出缝,灵根损坏。</p>
和夜玄说的一样。</p>
她刚刚吃药强行使用术法,现在能好好躺在在,只能是凌子虚帮她。</p>
真是可笑。</p>
她坐起身,正要道谢,凌子虚的话比她先发出。</p>
“鸢儿,为师对你很失望。”</p>
许是察觉她的视线,凌子虚也睁开了眼。</p>
对上她平静的眼眸,凌子虚心里莫名生出些许烦躁。</p>
明明是她做了不对的事,他却是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悔改之意。</p>
“没关系,师父。”我对你也很失望。</p>
听到她这句平淡没有一丝感情,无头脑的话,凌子虚那一丝烦躁逐渐化为愤怒,握着拂尘的手指紧了紧。</p>
以前的墨秦鸢做错事,都会第一时间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p>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p>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p>
墨秦鸢清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p>
以往听到这话,她向来诚惶诚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都揽下来。</p>
她六岁就被凌子虚捡回来。</p>
她将这里当成她的家。</p>
她害怕凌子虚生气。</p>
更害怕他会不要她。</p>
可现在,这些她都已经不在意。</p>
“我没错。”</p>
“你......”</p>
凌子虚气得吐出一个字,再说不下去。</p>
如果刚才的失望只是一盆冷水浇在头顶,他现在的失望就是一场瓢泼暴雨。</p>
他最乖的弟子,竟然会有如此叛逆的一天。</p>
他吐出一口冷气,也不想再说什么。</p>
“之前你在秘境对小师妹下杀手,江长老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追究,这一次,我也帮不了你。”</p>
凌子虚说着,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