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羽：「你刚刚说什么？」</p>

    陆羽：「……」</p>

    他沉默片刻，低声说：「没什么……我先下了。」</p>

    陆羽和我在同栋楼不同公司上班，他要先下。</p>

    我说：「哦。」</p>

    然后没理会他，继续低头和秦逸聊天。</p>

    晚上下班，刚走出公司，便看到陆羽站在门口。</p>

    稀奇。</p>

    他居然会来公司门口等我下班。</p>

    陆羽是公司高管，青年俊杰，从来都是我等他，这次换他来等我。</p>

    我并没有高兴。</p>

    或许曾经会高兴，但现在已经没那种想法了。</p>

    见到我，陆羽扬起笑脸，高兴地招手：「妍妍，走，我定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今晚去吧！」</p>

    我避开他，冷淡地绕过他往电梯方向走：「没空。」</p>

    陆羽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道：「妍妍，我们好好聊聊，就算要分手，总该给个说开的机会吧。」</p>

    「你就这样突然给我发条短信说要分手，我不服，我也不愿意！难道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吗？」</p>

    周围人来人往，都用好奇的目光朝我们看。</p>

    陆羽死死抓着我的手，低声哀求。</p>

    我鲜少见到他低三下四的模样。</p>

    他在我面前一贯高傲，尤其是杜清雪出现后，他对我越发不耐烦。</p>

    如今要分手，我以为他会很高兴地接受，然后和杜清雪双宿双栖，没想到会如此放下身段挽留。</p>

    有点意外。</p>

    我想了想，点头说：「好吧，我们聊聊。」</p>

    陆羽松了口气。</p>

    我坐上他的车，一路开去餐厅。</p>

    正值高峰期，路上非常拥堵。</p>

    陆羽一边开车一边和我说话，拼命地找话题。</p>

    我想起以前都是我在做类似的事，如今反过来，心情有点复杂。</p>

    以前我和他有说不完的话，想把任何事情都与之分享，他说的任何事我都感兴趣。</p>

    然而现在，我却索然无味。</p>

    手机又响了。</p>

    【姐姐，下班了吗？】</p>

    【下班了。】</p>

    【有空一起吃饭吗？】</p>

    【不好意思，今晚有约。】</p>

    【和谁啊？】</p>

    【陆羽。】</p>

    【……哦，你和陆哥和好了？】</p>

    【算不上吧。】</p>

    车子忽然停下，我抬起头：「到了吗？」</p>

    陆羽的表情有点隐忍：「你在和谁聊？」</p>

    我说：「秦逸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