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有孕，我月信才刚来没几天。</p>

    可顾衍朝坚持认为我是因为有了身孕才导致干呕。</p>

    他连夜让人请了郎中过来。</p>

    郎中把过脉后，摇了摇头：「秦姨娘只是不喜刺鼻香味，并非有孕。」</p>

    欢喜落空，顾衍朝失望地挥手让郎中离开。</p>

    当晚，顾衍朝不肯走，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p>

    他隔着被褥抱住了我，声音沉闷：「阿舟，方才你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生人，看得我心下难过。」</p>

    「我知道絮絮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但她生母早亡，又不受父亲待见，和我有过一样的境遇。看见她，我就像看见了过去的自己。」</p>

    「所以，我们帮一帮她好不好？她体弱多病，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们就让她开开心心地走完最后一程，也算是给自己积福，好么？」</p>

    他实在聒噪，絮絮叨叨了半天，一直问我好不好。</p>

    我被他问得不耐烦了，随口敷衍：「好。」</p>

    顾衍朝这才闭上了嘴。</p>

    接下来几日，顾衍朝总寻不到我。</p>

    他问下人：「秦姨娘呢？」</p>

    「姨娘在看大婚的流程。」</p>

    「姨娘在商定酒筵的菜谱。」</p>

    「姨娘在清点来往宾客的人数。」</p>

    过两日，顾衍朝终于见到我了。</p>

    我将几块料子呈到他的面前，问他吉服要哪个纹样。</p>

    顾衍朝没看纹样，反而蹙眉问我：「明明是我成婚，你怎么比我还上心？」</p>

    看着我笑吟吟的模样，他的眉头越蹙越紧。</p>

    「阿舟，我都要和别人成亲了，你怎么能笑得怎么开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