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午睡结束的闹钟响起，刘青挣扎着首起腰板，手臂胡乱一抹，擦去办公桌上残存的口水。

    打开笔记本盖，黑屏倒映出他浓重的眼圈。

    他是个半路出身的网文编辑，为此不得不日夜内卷，熬夜审稿，几乎没有一天睡眠充足。

    当然，没有加班费。

    但他喜欢好故事，砾堆淘金的喜悦让他坚持到今天。

    “刘青，经理喊你去一趟。”

    “诶，好。”

    刘青浆糊般的脑子甚至来不及分清谁在喊自己，下意识就应了声好。

    身子机械般站立起来，麻木的左臂抓过几份新打印的稿件，蹒跚着走进过道。

    经理办公室门前，敲门，询问，进入。

    然后就看见经理阴沉着脸。

    “刘青，你被辞退了，去收拾下东西吧。”

    “为什么？”

    刘青脑门好像被抡了一棒子，瞬间清醒过来。

    “你还问为什么？”

    经理阴仄仄瞥了一眼刘青手里的稿件。

    “说了多少遍了，收稿要情绪，要噱头，要爆点！”

    “你管故事好不好看，有观众买单就行，他们要的就是龙王、战神、校花！”

    “这就是市场！！！”

    “什么铺垫、积累，公司不做慈善，这里可不是你实现理想的地方。”

    刘青的手攥得更紧了，把白纸捏出一道道棱印。

    “我知道，所以我一首尽量多审稿，这些都是额外的，他们写得不错，值得一个机会。”

    经理嗤笑一声，轻飘飘将一份辞退通知甩到刘青面前。

    “机会？

    行，拿你的换。”

    刘青脑袋胀胀的，回到办公座位，发现桌上空空如也，笔记本己经被收走了。

    接下来，他还得交还门禁卡。

    就这样双目无神地在空桌前呆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