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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p>
「下雨挺好的，」</p>
他望着远方说，「下雨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p>
这句话，顾毅也曾说过。</p>
我转头看向他，那一刻，竟觉得他的侧脸和顾毅重合了。</p>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p>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频繁地约他看电影、吃饭，甚至制造「偶遇」。</p>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控制不住自己。</p>
我太需要一个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恐惧。</p>
而齐书俞，恰好出现在了那个时间点。</p>
我的反常，婆婆不可能察觉不到。</p>
当我又一次晚归时，却发现客厅的灯居然亮着。</p>
婆婆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p>
「妈......」</p>
我有些心虚地喊了一声。</p>
「你恋爱了？」</p>
她直截了当地问。</p>
我沉默了。</p>
自从顾毅去世后，我们之间就很少说话，每次见面都只有沉默和压抑的悲伤。</p>
我没想到，我们之间久违的对话，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p>
见我不说话，婆婆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站起身逼近我。</p>
「离开他！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p>
她脸上的表情近乎狰狞，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p>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到了。</p>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p>
我心头涌起一股无名怒火。</p>
「顾毅去世那天，不会阻止我再婚，现在你又要阻止我，为什么？」</p>
我逼近婆婆。</p>
「那封遗书到底写了什么？你告诉我！」</p>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离开他！」</p>
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p>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后退几步，撞在墙上。</p>
「你不明白......」</p>
她喃喃道，「你根本不明白......」</p>
「那你告诉我啊！」</p>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难道要我像他们一样跳楼，你才肯说实话吗？」</p>
她却始终只是摇头。</p>
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满头白发的老人，心里充满了无力感。</p>
5.</p>
那天和婆婆的争吵后，我像是憋着一口气，毅然接受了齐书俞的告白。</p>
我们的恋情发展得很快，短短几个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p>
婆婆出人意料地没有再阻拦，每天只是在房间里念经不出门。</p>
她甚至以母亲的身份出席了我和齐书俞的父母宴。</p>
仿佛那天的争吵只是一场梦。</p>
只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p>
齐书俞看出了我和婆婆之间的隔阂，常常劝我：</p>
「你们好歹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母女，何必这样生分？」</p>
「她现在也算是你最后的亲人了。」</p>
听着他温柔的劝慰，我心软了。</p>
想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主动去缓和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