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p>

    第二天，我穿了最漂亮的裙子，和陈恩一起上了面包车。</p>

    陈恩长得正派又帅气，不知道怎么从事诈骗的。</p>

    当然能坐到组长的那个位置，他不可能干净。</p>

    上车他就把我脸蒙住了，车上还有另外的几个开了大单的人。</p>

    他们一路很兴奋。</p>

    我却一个字都没说，手指掐入手心，后脑勺一直在冒汗。</p>

    随便买了几件衣服，我就坐在窗户边的咖啡厅喝咖啡，然后盯着楼下广场旗杆的位置。</p>

    陈恩坐到我的对面。</p>

    「在看什么？」</p>

    我被吓了一大跳：「楼下有个小孩拿着的冰激凌刚吃了一口就掉地上，被气哭了，你说搞不搞笑？」</p>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下去，警告我：「不要单独走。」</p>

    「我小时候也是冰激凌掉了哭了三天。」</p>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p>

    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凝重，还瞟了我一眼。</p>

    我心里咯噔一下。</p>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p>

    我趁着他接电话，往旁边的一家内衣店走了。</p>

    我胡乱地拿了几件内衣去到试衣间。</p>

    刚进去，我就把门反锁了。</p>

    然后从胸前摸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发信息。</p>

    「能不能提前？</p>

    「好像出了什么事。」</p>

    那边一直没回复。</p>

    我焦急万分。</p>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陈恩在外面喊我：「肖乐，我们得走了。」</p>

    「好，马上！」</p>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继续发信息：「求求你，现在来接我，他们让我现在走。」</p>

    那边回复：「车子还有半小时才到。」</p>

    「半小时来不及了。」</p>

    我再怎么拖延，也不可能拖半小时。</p>

    外面敲门声更大了一些：「肖乐，你在干什么？不出来我砸门了。」</p>

    我紧张得头皮发麻。</p>

    「我拉链拉不上了，你等我下。」</p>

    说着，我一边脱衣服，一边等信息。</p>

    那边回复：「只有下次。」</p>

    我疯了。</p>

    「我爷爷奶奶撑不到下次了。」</p>

    刚发完——</p>

    「砰！」</p>

    门被撞开了。</p>

    陈恩走进来，目光往我身上扫了几秒，又检查了一下试衣间。</p>

    确定没有其他出口，才把衣服扔给我。</p>

    「把衣服穿上。</p>

    「我看着穿。」</p>

    在他进来之前我已经脱光了。</p>

    被男人盯着换真的很羞耻，但到了缅北就没有羞耻的余地。</p>

    我虽然早就认命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p>

    害怕藏在衣服堆里的手机被发现，我整个过程都在发抖。</p>

    他终于在我穿好内衣后开口：</p>

    「就这件黑色的吧，挺适合你。」</p>

    「好。」</p>

    他终于背过身，等我穿完剩下的，拉着我走出试衣间。</p>

    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