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总是被他抓回来，换来的却是更加残酷的蠹打。

    她也想有一天能够不用乞讨，能够有温暖的衣服，能够在明亮的教室里读书，能够有尊严的活着。

    她的心底升起了犹豫，如果她跟着她走，万一落入的是更深的地狱呢？

    孙晓菁看着她，她的五官并不出众，可是她那向上的嘴角，月牙般弯弯的眼睛，还有清澈透亮如星辰般柔和的眸子，给人一股舒适、安详、宁静的感受，以及她昨天抚摸她头发时那温暖却充满了力量的手。

    孙晓菁最终点了点头。

    陈霁越伸出手，握住了孙晓菁瘦骨嶙峋的手。

    她微微勾唇，拉着她往外走去。

    孙晓菁低下头跟着她的脚步，一步三回头，看着那破旧的屋子，以及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渣。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属于这个地方。

    她会迎来全新的生活，这个城市，这座城镇，这片土地，都再也没有她孙晓菁这个人。

    她再也不必担惊受怕，再也不用忍辱负重，再也不用卑躬屈膝的生活，她将变得强大，拥有更加美丽的未来……陈霁越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她所住的那间旅馆，没办法，她的身上太脏了，不洗澡是肯定不行的。

    陈霁越带着她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开关，先将里面的冷水放热，调节到合适的温度后才开口，“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孙晓菁抬起头，看向热气腾腾氤氲的热水，她的神情复杂，像是在挣扎又像是释怀。

    良久后，她闭上了双眼，轻声应了一句:“不用了，我自己来。”

    陈霁越没有勉强，转身将毛巾递给她，“洗完后用这个擦干，你这身衣服太脏了，先换上旅馆的浴衣吧。

    ““嗯。

    “孙晓菁点点头。

    陈霁越见状退出了卫生间，将门掩上。

    孙晓菁站在淋浴下面冲洗着自己身上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