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身抬手扶起她的下巴，眸色冷凝：“可朕记得，当初你主动来宫里寻朕时，你可是有夫之妇，当初你能背叛永安侯，谁知如今你是否会背叛朕？”

    一瞬间，寒意爬上许南初的背脊。

    她从入宫起便担心的事，在这刻终究还是爆发了。

    帝王的猜忌永远是瞬息万变的。

    他从前待她有兴趣时，能忽略她的身份，如今便也能随意揣测她的忠诚。

    这一点，她早有预料。

    可当他真的问出这句话来时，许南初的心依旧还是被狠狠扎痛。

    即便是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可这么长时间的盛宠，季铮霖待她那么好，她甚至为他怀了孩子，这一切，哪里会让她心里毫无触动？

    她的心并非是铁做的。

    她看着季铮霖眼里的冷意，这一刻，她忽地记起来，当初季景琛也是这样看她的。

    男人的绝情，殊途同归。

    好在这次。

    许南初的心套了一层防备，不至于伤得太离谱。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在绝对的皇权下，重重低头：“陛下明鉴，臣妾若有二心，便五雷轰顶，不得……”

    “好了，”意识到她要发毒誓，季铮霖眼里的冷意褪去，他淡淡摆手打断她，又恢复过往的柔情模样，将她扶起来，“朕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

    玩笑。

    他这般轻易带过，许南初的心更冷了几分。

    可面上她只能笑着附和：“陛下吓到臣妾了。”

    “那你还要出宫去吗？”季铮霖又问。

    许南初愣住，随即摇头：“不了，娘亲无恙便好。”

    “好，你若是思念你母亲，那朕就让人去画了你娘亲的画像进宫来。”

    “陛下，可否能接臣妾娘亲入宫来？”

    “此事恐怕不妥，你母亲不懂宫中礼节，进宫来怕是要紧张害怕的，她年事已高，就莫要折腾了。”

    话及此，许南初也知道季铮霖的意思了，半晌，她低头：“……陛下说的是。”

    一股悲凉从她心里升起。

    多可笑。

    她是为了要救娘亲才会来到宫里，可如今救了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