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把抓住老者前伸的手，随后眸子睁开，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但身上动作却是不停，周身发力，似是想要给老头来一个过肩摔。

    那老者也是反应快，看到少年来抓自己的手却是不退反进，右手猛地握住葫芦，竟是从葫芦口抽出一把短剑来，他顺着那股拉力将短剑往少年身上送。

    少年欲松手躲闪，却被老者反手抓住。

    少年眼见来不及躲闪，便伸出另一只手护在身前。

    只听噗呲一声，剑刃入肉，却是并没有鲜血流出，就如同这少年仅是一副空皮囊似的。

    老者见状眼神一厉，身上爆发出无边的杀意，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底浮现一丝疑惑，但手上动作仍不停，右手松开剑刃的同时松开左手后撤，同时再次握上葫芦。

    只见少年手臂上插着的短剑消失不见，而老者手中出现了一把逸散着血气的长剑。

    老者没再出剑，而是紧盯着少年的脸，迫切地想要观察少年的反应。

    但少年什么反应也没有，呆滞且木讷，即使是受伤了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失了魂。

    老者紧锁着眉头，看少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便松开长剑。

    长剑落下，却又化作红色的雾气消散在风中。

    气氛不再剑拔弩张，但老者仍然虚握着葫芦，他开口问道：“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你是什么人？”

    少年呆滞地站着，不作回答，这段时间他所做的动作就只有站起身、拉老者的手、和挡住短剑，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动作——甚至没有捂伤口。

    老者见状，神色不善地继续问：“回答我的话，不然我就动手了！”

    少年好似顿悟，将身形转至老者面前，一双墨瞳盯着老者，没有丝毫生气和情绪。

    然而在看到老者愈发不善的眼神和感受到凭空横在脖子上的长剑时，他终于反应过来，身形一颤，结巴地发出几个音节。

    “............好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