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林致远不知梦到了什么，从床上喊着我的名字猛地惊醒，在瞧见掉落在地上的钱包后，他俯身，将钱包捡了起来，望着上面的照片发呆。然后下楼，在我常坐的秋千上，听我经常放的歌。这么一坐，就是一宿。翌日程嫂来，瞧见林致远的模样，唇角勾出讥笑，“先生现在这样，到底是爱，还是愧疚？”程嫂之前说话从不曾这样疾言厉色，可自从我生病时她打电话给林致远，却得到那句若是死了，埋的时候也不用通知他们的话后，她就变了。

    林致远的三句答案，每一句都让我始料未及。

    那场他跟崔时雨的告白是我亲眼见证的；离婚证上的照片是我亲自去拍的；还有林致远的初恋，也是我亲手用钱，赶走的。

    可现在，林致远却说，这一切都没有过。

    “你发给约约的那段视频，断章取义。我从没跟崔时雨扯上过任何关系。”

    听林致远的解释，他与崔时雨那场空中花园蜡烛玫瑰的场面不过是巧合。彼时崔时雨被家暴男表白，拉住了正在楼顶谈合同的林致远，求他帮忙。

    林致远温柔良善，自然不会拒绝崔时雨的请求。他出于好意赶走了那个男生。而我亲眼见到的，不过是尘埃落定后的收尾戏码。

    成语里有个词叫“眼见为实”，可如今，林致远却告诉我，我看到的，都是我自己虚构的。

    这让我彷徨，觉得林致远这话不过是为了落下个好名声在找补。

    我耳根子软，又对林致远喜欢得失去了自我，所以才会在结婚前期，将他的不少行为都想象成是对我爱的回应。

    我在林致远这里上过太多次骗，早就不再相信他对我有爱情。

    仪式结束当晚，林致远就发了烧，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

    别墅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我在旁边来来回回，想帮忙却终究只能望着他叹气。

    我蹲在床头，看到林致远闭着眼，烧得嘴里开始说胡话。那话语囫囵着，我听不清。

    我伸手不停地碰着手机，祈祷着能随便打出个什么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