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之子。”

    “王相之子？”

    “王覆？”

    “就是他，听说那昌平坊的妓女是怀着孕死的，怀的正是他的孩子。”

    说完她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又将酒樽放进水中。

    下一个接到酒樽的是安阳郡主。

    她一口饮尽杯中酒，思索片刻，从前些时日的记忆中翻出了件有意思的。

    “半月前，黄侍郎告假在家休养，其实是去偷情，被对方丈夫打断了腿，不过对方只是普通商人，只得咽下这口恶气，不敢声张。”

    “此话当真？

    黄夫人昨日还来我府上，我羡慕她郎君不纳妾，两人日子过的和美。”

    康王妃有些惊讶，微微倾身看向安阳郡主。

    “自然当真，那日他偷情被打，半夜宵禁被巡逻的官兵抓住，带头的便是我郎君的族弟。”

    “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不纳妾，原来是喜欢偷别人家的妻。”

    酒樽继续向下传。

    大家都说了些有意思的事，首到酒樽传到了最尾端的端王侧妃手中。

    “妾的长姐正在回长安的路上。”

    平淡的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倒像是一道惊雷，猛地叫这宴会安静下来。

    半晌，长公主开口；“从安西都护府出发离长安九千九百里，路途遥远，前些年我去信她说不愿回来，怎得今年肯回来了？”

    端王侧妃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她一边摩挲酒樽上的花纹，一边说：“妾也不知，姐姐怎就突然回来了，她一去安西便是十五载，这些年从不肯回来，即使镇北王得召回京，姐姐也从不肯回来。”

    “怕是不想瞧见你吧，你也别假惺惺的，这皇城里谁不知道你当年是抢了她的未婚夫……”人群中传出来嘲讽的声音，她当年抢了长姐未婚夫，嫁给端王做侧妃的事谁不清楚？

    大家只是不想提罢了。

    “你，你……”玉溪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