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从不知他对自己也这样狠厉。

    一首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泪水不断地涌出，心口痛到无法呼吸，胸前剧烈起伏。

    是恨他，却从不想要他的命，即便他的命此刻唾手可得。

    陆衡冷眼看着她的痛苦，她痛他更痛，可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催促的声音传来：“沈以静，你动不动手？”

    沈以静泪眼婆娑地摇头，原本梳的整齐的头发此刻全都披散下来，垂在肩上，陆衡看着她此刻狼狈的模样，仍旧没有心软，强硬地要求：“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沈以静本就惊吓过度的双眼，只剩下绝望，嗫喏地开口：“我再不离开。”

    陆衡将她的手放开，刀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沈以静也己完全虚脱，倒在陆衡的怀中止不住地打颤。

    陆衡顾不得身上的血迹和疼痛，对着门外呼喊：“江辰，进来。”

    宋医生此时也刚好来到，进屋后看着这一幕也险些站不稳，急忙上前给陆衡处理伤口，却被他制止：“先看她。”

    沈以静一看到宋怀景，本就惊恐绝望的眼里满是恨意，都是因为他，曾经敬重的宋师哥，为了获得陆衡的资金支持，竟将自己介绍给陆衡做掩护。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这个始作俑者。

    宋怀景一接触到她的眼神，满是羞愧地转过头，而陆衡也转头对着他呵斥：“滚。”

    陆衡抚了抚她散在脸颊的长发，放在耳后，注意她的衣服和脸上己经染上自己的血液，对着身后的人吩咐：“江妈，带少夫人进浴室清洗一下。”

    “江辰，收拾一下房间。”

    江妈从陆衡怀中接过沈以静，搀扶着她走进浴室。

    陆衡来到楼下，宋怀景动作麻利地给他处理伤口，贴上外科敷料，紧接着就愤怒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逼她，你是觉得她经历地，还太少吗？”

    “觉得她还不够痛苦吗？”

    “陆衡，你既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