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商品献给费·费·波普多格洛 -1
己做错了事,还要哭!你这个人啊!去年你勾搭上彼特卡·托契科夫,现在呢,求上帝宽恕我这么说,又勾搭上这个魔鬼了。……呸!
现在你该明白你是什么人!你是妻子!母亲!去年闹出一场纠纷,现在又闹出一场纠纷。……呸!“
布格罗夫大声叹口气,于是空气里弥漫着白葡萄酒的气味。……他刚吃完中饭回来,微微带点醉意。……“你知道你的责任吗?不知道!……那就得管教您!您还没受过管教!您母亲就是荡妇,您也是。哭吧!对!哭个够吧!”
布格罗夫走到妻子跟前,从她手里把窗帘夺过来。
“你不要站在窗前。……人家会看见你哭。……下回不许再有这样的事。这么搂搂抱抱,迟早要惹出祸事来。……你会倒霉。我戴绿头巾难道会愉快?可要是你跟他们,跟那些下流家伙胡搞,那你就是给我戴绿头巾,那你就会……。哎,不说这些了。……下一次你……不要那样。……要知道我,……丽扎……你不要做那种事了。……”布格罗夫叹口气,于是白葡萄酒的气味把丽扎笼罩住了。
“你年纪轻轻,傻里傻气,什么也不懂。……我又总是不在家。……好,他们就乘虚而入。你得聪明点,头脑清醒点!
他们会引你上钩!到时候我就会受不祝……那我就会横下心。……什么都完了!那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一旦你变了心,小娘们儿,我……我就豁出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活活把你打死,……我把你赶出门去。那时候你就去找你那些坏蛋吧。“
u!布格罗夫伸出又大又软的手掌,……然而只是擦一擦变心的丽扎那张沾满泪水而湿漉漉的脸。他对待他二十岁的妻子就象对待娃娃似的。
“好,够了。……我原谅你了,只是下一次……千万不要这样。我已经原谅你五次,到第六次我再也不原谅了。我这话说了算数。就连上帝也不会为这种事原谅你们这种人。”
布格罗夫低下头去,伸出发亮的嘴唇,要吻丽扎的小脑袋。
可是他没吻成。……
这时候,前堂、饭厅、大厅、客厅的房门发出一连串的砰砰声,格罗霍尔斯基象旋风似的飞奔到客厅里来了。他脸色发白,周身发抖。他挥舞胳膊,揉搓他那顶贵重的帽子。他的礼服在身上晃荡,就象挂在衣架上一样。看上去他象是发高烧了。布格罗夫一看见他,就从妻子身旁走开,掉转头去,对着另一个窗口。格罗霍尔斯基却一直跑到他跟前,摇着胳膊,呼呼地喘气,眼睛没看着人,用颤抖的声调开口说:“伊凡·彼得罗维奇⑤!我们彼此不要再演滑稽戏了!够了,我们不要再互相欺骗了!够了!我受不住了!您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反正受不住了。归根结蒂,这样太可憎,太下流!太叫人恶心!您要明白,太叫人恶心!”
格罗霍尔斯基讲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
“这不合我的原则。而且您也是正直的人。我爱她!我爱她胜过世上的一切。这一点您已经看出来,而且……。我理当说明这一点!”
“该对他说些什么呢?”伊凡·彼得罗维奇暗想。
“这件事得了结一下。这出滑稽戏不能再这么长久地拖下去!好歹总得解决。”
格罗霍尔斯基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接着说:“我没有她就活不了。她也一样。您是有学问的人,您明白在这样的条件下您的家庭生活不能再维持下去。这个女人不是您的了。嗯,是埃……一句话,我请求您用宽厚的……人道观点看待这件事。伊凡·彼得罗维奇!归根结蒂,您要明白,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胜过爱世上的一切。我没有力量压制这样的爱情!”
“那么她呢?”布格罗夫用阴沉而有点讥诮的口气问。
“您问她吧!是啊,您问她嘛!要她跟她所不爱的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