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胜利 -2-2
,生活下去就容易多了。……”阿尔土尔又喝下两口酒。
“宇宙之中有一种力量能够使人多多少少安于自己的生活。据说,这个力量是由魔鬼创造出来的,不过……那也随它去!它拔掉我灵魂里的刺,……不消说,这只是暂时如此。
这个力量就在我的瓶子里。……喝吧,伊尔卡!你来喝一口!
这是挺好的白酒呢。……“
伊尔卡摇摇头。茨威布希瞧了瞧瓶子,舔一下嘴唇,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睛。
“来,喝呀,怪姑娘!”冯·扎依尼茨继续说。“那样会轻松点。你试一试嘛!……”“喝吧,伊尔卡!”茨威布希劝道。
伊尔卡用手接过瓶子来,喝下一小口,皱起眉头。
“现在该你了,”阿尔土尔转过身去对茨威布希说。“你也喝吧,老家伙!”
茨威布希微笑着,做出一副怪相,眉开眼笑,仿佛看到很久没见过面的朋友似的。……他两只手接过瓶子,庄严地送到他的厚嘴唇上去。他小心地喝下两三口,把酒瓶放在草地上。
“索性喝到见底吧!”男爵说。“你不用客气。我另外还有一瓶呢。”
胖子不出一秒钟就执行了这道命令。
“我以前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老头子!”冯·扎依尼茨说。“你的相貌我好象眼熟。……我在哪儿见过你?……”“我,男爵,就是那个倒楣的台球记分员,在布拉格,多承爵爷赏脸,把我的两颗牙齿打掉了。”
“很可能,很可能。……是埃……从前我正是干这种事的行家。……可惜现在我不能把你那两颗牙齿归回原位了。
……“
男爵从袋子里取出另一个酒瓶和一个纸包来。纸包里有馅饼、干酪和腊肠。冯·扎依尼茨把腊肠切成两半,一半递给茨威布希,另一半再切成两份,一份递给伊尔卡,另一份留给自己。“请,诸位先生!”他说。“你们吃吧,不用客气。
你吃呀,姑娘!那块干酪整个归你的肠胃消受好了。我们碰都不碰它。“
饥饿的茨威布希和伊尔卡没有让人家催请很久。他们带着饥饿的、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们的馋劲吞吃冷荤菜,不出五分钟就把全部吃食一扫而空,只留下不大的一截腊肠。这一小截是由茨威布希留下来,准备喝过酒以后吃的。
喝下去的白酒顿时对阿尔土尔起作用了。他脸色发红,神采焕发。他的眼睛象被捉住的老鼠似的东张西望,炯炯有光。
他坐在地上,伸直两腿,把拳头枕在脑后,不住微笑。白酒对茨威布希却没发生什么影响。他的头脑仍旧跟先前一样。对伊尔卡,白酒起了令人消沉的作用。她独自坐在一旁,双手托住头,沉思不语。
“喝呀,老头子!”阿尔土尔劝道。“与其清醒着而烦闷无聊,不如喝醉酒而兴高采烈的好。上等白酒就是我们的救星。
……缺了它,人就完了!我们来为世上有酒而干杯吧!是什么缘故我把你的牙齿打掉的?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记得的。……当时您已经有几分酒意,要求我张开嘴接住您扔过来的台球。我没有表示我愿意执行您的命令,您就采取严厉措施了。……”“畜生!”阿尔土尔嘟哝说。……“这是说谁?”
“你听着,美人儿!”冯·扎依尼茨忽然对伊尔卡说。“我觉得你非常象我小时候爱上的一个姑娘。其实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姑娘,她并不存在,可是每天傍晚我的奶妈都对我讲起她。在我的想象中,她完全跟你一样。照我奶妈的说法,姑娘住在一个王国,一个国家里,住在一朵大郁金香当中。她坐在花蕊上,从郁金香的花瓣当中向外张望上帝创造的这个世界。她的工作多种多样。她照料花卉,她把露水装在瓶子里,供洗澡和解渴用,她唱歌。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