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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们袭来,一块quot;处死社会革命党quot;的牌子砸在戈茨身上。所有这一切占用了下班后的五个小时,天已经黑下来(莫斯科的半白夜)皮亚塔科夫在大厅里宣布,群众大会代表团要求进来。克雷连科做了解释,说虽然法律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依据苏维埃政权的精神,这完全是可以的。代表团涌进了大厅,在这里发表了两个小时的谩骂式的恐吓言论,要求判死刑,审判员们听着,握手,感谢,保证毫不留情。气氛白热化到这种程度,以至被告和他们的亲属以为当场要实施私刑了。(戈茨,同情革命的富有的茶商的孙子,这样一个沙皇时代的成绩斐然的恐怖分子,谋杀与刺死杜尔诺沃、敏、里曼、阿基莫夫、舒瓦洛夫、拉奇科夫斯基的参加者,在他的战斗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落到过这种地步!)但是人民愤怒的热潮到此就打住了,尽管法庭还继续审理了一个半月。一天以后连苏维埃的辩护人也离开了法庭(很快他们也该被逮捕和驱逐了)。
这里能叫人看到许多我们熟悉的未来的特征,但是被告们的行动还远远没有被制服,他们还没有被迫使讲反对自己的话。左翼政党的传统的自欺欺人的概念他们是劳动者利益的卫士还在支持着他们。在白白丧失了的妥协投降的岁月之后,迟到的坚强又回到了他们身上。被告贝尔革指控布尔什维克枪杀维护立宪会议的游行者;再如利别罗夫直言不讳地说:quot;我承认自己的过错在于一九一八年我为推翻布尔什维克做的工作不够。quot;(第一0三页)叶夫根尼?拉特涅尔也说了同样的话,贝格又说:quot;我认为自己对俄国工人有罪的是,我没有能够用全力同所谓工农政权进行斗争、但我希望,我的时间还没有过去。quot;(已经过去了。亲爱的,已经过去了。)
这里还有着那种酷爱讲响亮话的老毛病-一但是也有着坚强性。
检察长论证说:被告们对苏维埃俄国具有危险性,因为他们认为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县好事。quot;也许某些受审人在安慰自己,以为将来某个时候写历史的人会称赞他们或称赞他们在法庭卜的行为。quot;
还有全俄中执委在审判后所作的决议也指出:他们quot;在审判过程中保留了继续quot;进行以往活动的权利。
被告人亨德尔曼-格拉包夫斯基(自己就是法学家)在法庭上表现得与众不同,他同克雷连科就篡改证人陈述,就quot;审判前对待证人的特殊方法quot;-一此句可读作:就证人事先受到国家政治保卫局的明显处理等问题进行了争论(这时全套都已经有了!全套都有了!再抓紧一把就可以达到理想境界了)。原来预审工作是在检察长(就是克雷连科)的监督下进行的,并且有意识地消除了陈述中个别不一致的地方。也有一些在法庭开庭时才第一次作出的陈述。
当然难免有毛糙之处。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但归根结底quot;我们应当完全明确和清醒地宣告……我们感兴趣的并不是历史的法庭将怎样评价我们的所作所为的问题。quot;(第三二五页)
至于毛糙之处我们会加以考虑、加以改正。
但暂时克雷连科为了设法摆脱困境大概是在苏维埃法学上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想起了调查这个字眼!在侦查之前的初步调查!瞧,他说得多么头头是道:以前那种没有检察长监督的并曾被你们认为是侦查的工作那叫做调查。目前在检察长监督之下进行的扎好绳头拧紧螺钉并被你们认为是再侦查的工作这才正是侦查呀!杂乱无章的quot;没有经过侦查检验的调查机关的材料,比之侦查的材料quot;(如果指导得法),quot;其诉讼证据价值小得多quot;。(第三二八页)
真巧妙,可谓天衣无缝。
实事求是而论,克雷连科是应该感到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