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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姐姐的让着你是应该的。也就是她那样小家子气的人才会生气。
我环顾了一圈屋内,厨房还放着剩下的红糖,秦之言向来有些大男子主义,他总觉得做饭是女人的事,所以和我在一起的这些年他从未进过厨房。
哪怕当初我流产大出血他也从未给我做过一次饭。
今日倒是为了许淑洁破了例。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也是我怎么比的上许淑洁在他心里的地位。
只是心到底还是一顿一顿的有些疼。
这时端着碗的秦之言从里屋出来,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他有些尴尬,旋即又理直气壮的开口似乎想要掩饰他的心虚。
淑洁身子不舒服你也是知道的,你这个当姐姐的合该体谅体谅她。
我神色没变的点点头。
这样的事上辈子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我闹过,哭过,但有用吗。
所以,这辈子我识趣了,也不想在追究什么了。
大约是我这样平淡的态度让秦之言没有想到,他嘴角的辩解生生被压了下去,在原地愣了一瞬间。
许淑洁拉开帘子,柔柔的开口,眼角已经沾湿了泪花。
姐姐是还在因为镯子的事和我计气吗
她轻咳一声,这可把秦之言心疼坏了,忙将她扶在怀中。
哦,镯子这事我记得,那是秦之言他母亲给我的,据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也算是对准儿媳身份的承认。
我之前一直很是宝贝,但前次洗衣摘下被许淑洁看见了,秦之言便从我这拿走给了许淑洁。
因为这事我和秦之言闹了好久。
秦之言一边护着许淑洁一边开口,不就是个镯子,我都已经要娶你了你还不满足。
我摆摆手,打断秦之言的话,瞥了他怀里一眼满脸红润的许淑洁。
不用,你戴着挺合适的,就送给你吧。
我说的是实话,许淑洁被秦之言养的很好,胳膊白净细嫩比起我干黄的手皮确实更适合那镯子。
何况,人我都不要了,更不用说是一件身外之物。
3
我没在管那两人,自顾自的回了房间,从抽屉里掏出一份西北农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出生在农村,虽然母亲不怎么喜欢我,但父亲一直都对我很好。
小时候我骑在父亲的肩头,穿梭在田间地头,金灿灿的麦田映照着落日的光辉,那一幕在我心里记了很久很久。
那个时候父亲端着碗带着我坐在田埂上,远边穿梭着收麦子的农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我不明白明明他们脸上都是汗水为什么笑的那样开心。
父亲摸着我的头笑着说,麦子啊,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人民的根本,只有吃饱饭国家才有发展的动力。就像我们麦子吃饱了才能玩的开心。
年幼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国家,发展又为何物,但那句话埋在了我心里。
我想或许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林麦子,就是知道我有一天会回到麦田。
只可惜上辈子为了秦之言,我放弃了学业,离开了我的麦田,困在方寸之间伺候公婆。
重活一次,这一次我只为自己,我要让金灿灿的麦子长满祖国大地。
我看了一眼日历,还有五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想到这,被压抑的心难得喘了一口气。
我从枕头的缝隙取出这些年攒下的钱,毛毛角角的,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时,我听见外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推开门,是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小伙子。
他笑容腼腆的从身后取出一枚金戒指,漂亮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