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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说,达马祖正在服丧,这就要求再找一个证人,他提到格鲁热斯,那是个说话不多、很顺从的年青人。但是无法找到这位艺术家,因为女用人总是说维多林诺少爷不在家..他们决定去文人俱乐部,然后再派人送张条子,说是“为了一桩涉及友谊和艺术的紧急事情”,请格鲁热斯前来。
“就用这个办法,”埃戛说,一面搓着双手。这时,马车正朝着圣弗朗西斯科街跑去。“就用这个办法除掉达马祖?”
“是的,必须结束这种迫害。这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用剑击或是一封信,我们至少能在一段时间里把这个无耻之徒制服,我倒宁愿刺他一剑。
不然,你就去写一封措词激烈的信..”
“你一定会得到一封满意的信!”埃戛说着狡猾地一笑。
在文人俱乐部,给格鲁热斯写完便条,他们就到图片室去等他。勾瓦林组伯爵和斯但因布罗肯正站在一扇窗子下谈话。他们感到很意外,芬兰公使忙伸出双臂去拥抱亲爱的马亚,因为自从阿丰苏动身去圣奥拉维亚之后他再也没见到过马亚。勾瓦林纽热情地招呼埃戛,重叙了今年夏天他们在辛德拉建立的友谊。但是,他同卡洛斯握手却是冷冷冰冰、十分短暂。几天前,他们在罗雷托见面时,勾瓦林纽还低声说了句“你好,马亚”,话里己露出了冷淡。啊,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热情,那么亲切的拍肩膀了,那时卡洛斯和伯爵夫人总是在圣伊萨贝尔那位姑母家的床上抽香烟。现在,卡洛斯抛弃了勾瓦林纽伯爵夫人,离开了圣马沙尔街,离开了那张长沙发,那沙发伯爵夫人一坐上去,她那皱裙的裙子总发出窸窣的响声;现在她的丈夫也沉着脸,好象他也被抛弃了。
“我常常怀念我们在辛德拉的愉快讨论!”他说着亲切地拍拍埃戛的后背,往日这可是马亚受到的待遇。“咱们的讨论可是第一流的!”
其实,那些都是“激烈的争论”,事情发生在维托尔饭店的院子里,争论的是关于文学、宗教、道德等问题..一天晚上,为了那稣的神力问题他们甚至吵了起来。
“是这样!”埃戛点点头说,“您那天晚上好象肩上披了件耶稣兄弟的②原文均为西班牙文。
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