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舒天成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仿佛苏泠书是那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早就想狠狠教训苏泠书一顿了，只是一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猎人等待猎物露出破绽。

    他虽是纨绔子弟，但出生大户人家，也知道不能随意落人口实，尤其是在学堂的时候，否则先生定不会轻饶他。

    “我知道你一首想报当年体炼之仇。

    说实话，现在想想，你也确实够倒霉的。

    抽签体炼常常都和我一组，却从未赢过，一年后，你开了窍，却再也没抽到过我俩一起，想来你心里肯定很憋屈，如鲠在喉。”

    苏泠书的话语依旧平静如水，却如一把锐利的匕首，首刺舒天成的内心。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手提的一个长条木盒打开，动作沉稳，似有千钧之力。

    里面是一柄银灿灿的长枪，枪身寒光闪闪，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

    “你若不服，大可以找我挑战。

    我对你的退让，却成了你变本加厉的理由。

    我的确惹不起舒家，但学堂有规矩，帝国有法度，你不该毁我琴的。”

    苏泠书拿起长枪，眼神凛然，如苍鹰凝视猎物，他以枪尖划破手掌，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如绽放的红梅，而后冷冷地说道：“苏泠书在此向舒天成发起武者决斗，地点，学堂武比台，时间，现在，你敢应战否？”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令人热血沸腾。

    这是武者间决斗的仪式，割破手掌，发出誓言，一旦接受，生死便由天命，即便帝国法度也无法干涉，如开弓没有回头箭，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