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奇妙的是，他心里的失落和不得意，好像都通过相接触的地方温热地传过来。

    脸颊突然湿了，我摸了摸，是自己的泪水。

    这不是我的回忆，我只是占据了这个契机的偶遇者。

    花月扶醉双颊红，心头陡生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

    “来，擤鼻涕。”

    如玉般的君子正在照顾自己生病的徒弟。

    素有洁癖的他不嫌弃病中的脏污，把脆弱柔软的人儿往怀中轻轻一揽，拿布子覆盖在他的口鼻之上。

    徒弟擤了个大大的鼻涕，他也没有嫌弃，又拿另一块干净的布子沾了水，轻柔拂去通红鼻尖上的脏污。

    他看着病气沉浮的人儿，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虑。

    这是谁的回忆？

    我捧着自己的脸颊，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画面一转，脑海中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光影。

    君子般的人物儿割开自己的手臂，鲜血横流的场面有些吓人，男子脸上却是欣慰和决绝。

    他用白瓷碗盛下自己的鲜血，喂了自己徒弟喝。

    不知情的徒弟一口一口饮着，并没有看到师父苍白的脸色和忧急的面庞。

    “呜……”徒弟又呛了一口出来，师父并不觉得心疼，只是含住鲜血，又吻上她的嘴唇。

    账外红烛葳蕤，窗外寒风凛冽，透过破败的窗缝吹拂进来，首吹的烛火跳动，难以为继。

    这是谁的记忆？

    我看不清他们二人的面庞，只觉得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呢……我扶着脸颊，心中是苦痛和挣扎。

    泪水滴落下来，却突然被背后的苏墨清用手温柔地拂去。

    “清儿，怎么哭了？”

    声音有些着急，沉稳的表象下是掩盖不住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