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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无论如何,有一点已经完全确定:他梦想的阴谋果真存在,他已经触及了它外层的边缘。
他也清楚,或早或晚,他准得听从奥勃良的召唤。或许就是明天,或许是很久以后--他没法确定。这过程早已经开始,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此一过程的具体实现。第一个阶段是思想,隐秘的、偶然的思想;第二个阶段便是写日记。他这是从思想走到了语言,如今,他又从语言走到了行动。最后的阶段,就得发生在爱护部里啦。他接受这样的结局。开始便包含着结果。然而这毕竟叫人怕;准确地说,恰似预先尝到了死亡的滋味,恰似把寿命减了几天去。甚至当他跟奥勃良说话,当他逐渐弄懂了话里的涵义,全身便冷得不住地发抖。那感觉活像朝着阴湿的坟墓走下去;尽管明知坟墓就在前面等着他,他也没法因此感到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