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部(5)
;穿好衣服,我们马上开始。quot;
quot;丁姆笨伯笨伯,quot;F.亚历山大低声嘟哝着。quot;丁姆是谁?丁姆干什么的?quot;我迅速地跑上楼,两秒钟就穿戴好了。然后我跟着这三个人出去,上了汽车。鲁宾斯但坐在我的一边,多林咳咳咳坐在另一边,达·席尔瓦开车,进城来到离我原来的家不远的公寓楼群。quot;孩子,出来吧,quot;多林说,咳嗽使嘴上叼的烟蒂像小火炉一样烧得红红的。quot;你就安置在这里。quot;我们走进去,门厅墙上又是一幅quot;劳动尊严quot;,我们乘电梯上去,进入一套公寓,就像城里所有公寓楼的所有公寓一样的。很小很小的,两个卧室,一个起居吃饭工作室,桌上放满了书本、纸头、墨水、瓶子之类,quot;这是你的新家,quot;达·席尔瓦说。quot;住下吧,孩子。吃的在食品柜里。睡衣在抽屉里,休息,休息,不安的心灵。quot;
quot;啊?quot;我说,不大理解这一切。
quot;好吧,quot;鲁宾斯但衰老的声音说。quot;我们要离开你了。工作必须做的。以后再来陪你。尽量忙你的吧。quot;
quot;有件事,quot;多林咳嗽道。quot;你看到我们的亚历山大朋友记忆里的折磨。是不是,万一--?也就是说,你有没有?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不会扩散出去的。quot;
quot;我已经付出了,quot;我说。quot;上帝知道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不仅为自己的行为,而且代那些自称为哥们的杂种。quot;我感到了暴力,所以一阵恶心。quot;我要躺一下,quot;我说。quot;我经历了可怕可怕的时光。quot;
quot;是啊,quot;达·席尔瓦说,露出了全部三十颗牙齿。quot;你躺下吧,quot;
他们离我而去了,弟兄们。他们去干自己的事了,我想是关于政治之类的废话吧。我躺在床上,孤单单的,一切是那么静悄悄。我的鞋子踢掉了,领带松开着,一片迷茫,不知道前途是什么样子。格利佛里掠过各种各样的图片,是在学校和国监里所遇到的各色人等,还有所发生的各种事情;在茫茫大千世界之中,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赖的。随后,我就迷迷糊糊地打瞌睡了。
我醒来时,可以听到墙上传出音乐声,非常响亮,是它把我拖出了那点点障睡。那是我十分熟悉的交响乐,已经好几年没有欣赏过了。它是丹麦人奥托·斯卡德里克的《第三交响曲》,是响亮狂热的作品,特别是第一乐章,正在放的就是这一章,我兴致勃勃、快乐地听了两秒钟,接着疼痛和恶心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我的肚子深处开始呻吟。就这样,当初这么热爱音乐的我爬下了床,一边哎哟哎哟地喊叫,接着嘭嘭嘭地敲墙,一边喊道:quot;停下,停下,关掉!quot;但音乐照放不误,而且显得更响亮了。我向墙上击拳,直到骨节全都是红红血和撕脱的皮,喊叫喊叫啊,但音乐没有停止。然后我想,我得逃出去,于是踉踉跄跄地出了小卧室,冲向公寓的前门,但门反锁上了,根本出不去。与此同时,音乐越来越响亮,好像有意折磨我似的,弟兄们哪。于是,我把手指深深地插入耳朵,可长号和铜鼓声透过手指来还是很响。我再次喊叫,让他们停止,捶打着墙壁,但毫无作用。quot;哎哟,我怎么办呢?quot;我独自哭泣着。quot;上帝保佑我吧。quot;我疼痛而恶心地满公寓摸索,试图把音乐关掉,呻吟似乎是发自腹中深处。此刻,在起居室桌上那堆书本、纸头上面,我发现了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即图书馆里的老头们、假扮成警察的丁姆和比利仔没让我做成的事情,也就是干掉自己,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