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者摇头晃脑，满脸担忧地说道。

    “他肯定不敢钻，这一钻，那可就颜面扫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喽！”

    一个年轻人咧着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嚷嚷着。

    “我看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哪有那胆量跟屠夫对着干，怕是要灰溜溜地逃走咯！”

    一个妇女掩嘴轻笑，眼神里尽是嘲讽。

    韩信站在原地，仿若一尊雕塑，只是那不断变换的脸色，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波涛。

    他的脸先是涨得通红，愤怒如火焰般在眼中燃烧，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把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微微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嗡鸣，仿佛在催促主人拔剑出鞘，与这恶徒一决雌雄。

    然而，片刻之后，那涨红渐渐褪去，转为一片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从屠夫那丑恶的脸上移开，投向周围那一张张充满期待与嘲讽的面孔，又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那片满是尘土与污渍的地面。

    心中思绪如麻，他深知自己若拔剑，以一敌众，且在这闹市之中，即便能胜，也难逃官府追责，家中的母亲还等着他照顾，他不能逞一时之勇而陷母亲于绝境；可若不钻，这胯下之辱，又如何能忍？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终于，韩信缓缓蹲下身子，那动作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咬着牙，紧闭双眼，从屠夫胯下钻过。

    那屠夫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韩信真会如此，随即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那笑声如利箭般刺向韩信的耳膜。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似汹涌的潮水，要将韩信彻底淹没。

    就在这哄笑声达到顶点之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打破了这喧闹中的“和谐”。

    众人惊愕地转过头，只见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