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尖叫。所有人本能停下。秦念一手捂住肚皮，一手不着痕迹掐大腿，掐痛了，眼眶噙泪，“哥哥，救我…”五分爱，五分惧盛淮年一拳撞开李慕白，指着他，“禧儿母子有丝毫意外，我废了你命根子，让李韵晟一脉断子绝孙！”李慕白傻了，

    “姑婆的首饰没有不贵重的，送一件而已，送十件八件也送得起。”盛淮年记仇，老夫人骂他老，他有仇必报，“禧儿是周家和李家的功臣，姑婆只给一个镯子，太小气了。”

    佣人打趣，“京哥儿不坑小姑娘了，坑老夫人了。”

    哥哥，救我

    老夫人大方，一挥手，“去厢房，搬首饰。”

    佣人捧了七、八个红木首饰匣，盒盖敞开，并列一排。

    比珠宝店的款式都齐全，繁复，秦念没见过这阵仗，望着盛淮年。

    他一边喝茶，一边取笑，“发什么呆？你不挑，姑婆走个过场，又搬回厢房了，以后提起这茬儿，是你不要的，不是姑婆不给。”

    “你违心不违心？”老夫人瞪眼，“你三岁尿床，裹什么哭什么，嫌热，嫌不舒服，光着屁股躺在我床上，金缂丝的床单，一寸丝一寸黄金，你一个月糟蹋一张，尿得湿汪汪的，我怪你了？”

    佣人又取笑他，“京哥儿淘气，不仅仅是尿，偶尔拉稀，拉在老太太枕头底下，我们没注意，夜里老太太熏醒的。”

    “他心眼坏！”老夫人抄起团扇，扔他，“不拉在明处，拉在暗处，我琢磨着，什么味儿啊？一掀枕头，那一滩黄澄澄的！”

    秦念诧异，“哥哥？”

    盛淮年最怕她知道内幕，这些年，没少笑话她，招惹她，加上宠得她伶牙俐齿胆大包天了，她知道越多，他威严越低，日子没法过了。

    “猴年马月的事，我当爹了，还揭短？”

    老夫人握住秦念的手，“哥哥待你坏不坏？”

    她歪着脑袋回忆，“以前坏，现在不坏了。”

    “禧儿脾气大，治得服哥哥。”老夫人开怀大笑。

    秦念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