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她正好在犬戎大皇子身边侍奉,知晓安乐公主的往事。
那时。
萧瑾的癔症已经初见端倪。
夜夜睡不着觉,有那么几次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这是他治好后第一次复发。
明远将她带到萧瑾的面前。
说起沈知弱,申姑姑苍老的脸上写满郑重。
“她跟寻常女子不一样。”
“没有自尽也没有寻死,一直竭尽全力,保护我们所有人。”
“她们为了活命,告诉犬戎她公主的身份。”
“很快她被犬戎大皇子看上。”
“犬戎大皇子对她很是爱慕,强行要她的时候,她划破了自己的脸颊,被罚鞭笞。”
“第二次,她依旧想办法躲过,被罚进浣衣院,可再出来后,公主就变了。”
“大皇子宠幸她那一日,她三天都没下榻。”
“他治好她脸侧的伤,囚于别院,不过大皇子很快就腻了,就不再找她。”
“不久后,草原的勇士也看上了她,一开始她还会反抗。”
“但都逃不过一顿鞭打,越到后来,她越麻木。”
“只不过,被人要去那一晚,大皇子还是闯进去,将她抢回去了。”
“我瞧过,她浑身是伤,脸上仍旧带着倔强,一口咬住大皇子的手腕。”
“奇怪的是,大皇子不仅不怒,还笑了笑。”
“大皇子不是那样多管闲事的人,我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情不一样,还劝了她。”
“后来,北周的兵马到了,那一夜,她放火烧了囚禁她的别院。”
“大皇子明知道她那样狡猾的女人,不可能还在里面,他还是进去找她了。”
“后来我就没有公主的消息了,听说可能是死了。”
萧瑾坐在高台上,只感觉心骨像是被人剖开一般疼痛。
跟犬戎的仗能打三年,不过也是因那位大皇子骁勇善战。
那夜他确实是突袭才险胜。
如若不是沈知弱放火烧了营帐,他最多大败犬戎的元气,不能彻底剿灭犬戎。
所以他看见她时,她才会躲在军女支营内。
明远见情况不对,挥挥手,让申姑姑退下。
坐在高台上的萧瑾,像是突然卸力一般,浑身发抖。
大殿内只剩男人压抑的哽咽。
“明远......”
“臣在。”
“明远,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说她能活下来吗?”
“你说她一个女子,以后该怎么办?”
“臣不知。”
三年前也是这样,
明明张扬着要恨的人,可在找不到犬戎踪迹的那一刻,也慌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可是明远也不懂,明明最后找到了公主,明明他们有那么多次的机会。
他家主上,为什么就不能下手轻一点。
主上肯定以为,他再做狠绝一点,便能断了她的念头,便能保全她。
可沈明婉一家,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没能早点把江山抢过来,还给她。”
明远安慰他,“陛下不会反了沈家的江山。”
是啊,就因为年少时,算命的断言他有帝王之相。
从小阿翁就教他不能谋逆,不能反沈家的江山。
可是阿翁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要保的沈家,早已不是当初的沈家。
也没算到如今这种局面。
时光匆匆,又是三年。
萧瑾的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药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