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眼睛里透露出渴望。

    她好喜欢水水呀！

    小团子贴在门框上许久，才试探性地，给最边上个子最矮的姐姐递过去一只小笼包似的小肉手。

    只有这个姐姐，身上的味道还香一丢丢，像孤儿院里洗衣粉的味道，

    矮个子女佣心领神会，握上呦呦的小肉手，带着她去洗澡。

    盥洗室内，女佣一边放水一边准备给呦呦脱衣服。

    毕竟小家伙才三岁，也就比浴缸高一点，想也需要大人给她洗澡。

    呦呦却抱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也不愿意撒手，板着圆嘟嘟的包子脸一脸严肃地伸出三根指头。

    “呦呦，是三岁半的大孩子了，不是三岁……能一个人洗澡哒！”

    说长句子的时候，小孩子软糯的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

    女佣们被小家伙逗笑。

    见呦呦坚持要自己洗，女佣们拗不过她，担心坚持下去完不成任务挨骂，于是只能答应在门边上守着她。

    小家伙乖巧地点点头。

    在女佣们出去后，呦呦费了些力气才脱掉衣服，瞪着小脚，爬进浴缸里。

    “噗通”一声，呦呦进入水中的刹那，四面八方的水水将她包围，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水中。

    像是回到了母亲温暖怀抱，呦呦一直皱着的眉毛舒展，舒服地让她扬起一抹甜甜的笑。

    脸上的不开心被温水冲洗干净，露出一张软糯白嫩的小脸，奶白色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充满灵气。

    胳膊上，呦呦被许斯临捏出来的伤痕逐渐消失，被水流包裹的舒服感觉让呦呦在水里面欢快地吐泡泡。

    吐出来的泡泡圆滚滚的，小家伙又用手指逐一戳破，就这样玩得不亦乐乎。

    这期间，呦呦从来没有从水面里出来过。

    她知道自己能在水底呼吸的事情是个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让那三个姐姐给自己洗澡的原因。

    呦呦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她一直记得！

    呦呦是一条小鱼，身体天然存在的意识告诉她，小鱼要努力地向上游，要努力跃过龙门，变成一条小龙。

    她见过不少鱼鱼呢，有红的金的黑的，可龙又是什么呢？

    呦呦努力想着。

    想着想着，眼皮子困得睁不开。

    就这样静静地沉在水底，枕着自己的小肉手，歪着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许久没有听见呦呦叫她们，女佣按捺不住，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刚一进来就看见小家伙一动不动沉在水底。

    这一幕给三人吓傻了，最中间个子最高的女佣一嗓子叫出来。

    “啊啊啊，她……她不会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