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午没有同行,怎么事情有点往自己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
常超没他想法复杂,在旁听见他问,便如实相告,在画舫查案时,姜姑娘颇有想法,帮我们查到了很多线索。
姜慈谦虚道:谬赞了。
郭越一听,更是震惊了,且不论姜慈是怎么在短短时间里对办案颇有心得的,那大人不是还怀疑此人的身份吗他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发展
郭越想来想去不得其解,又拿眼神偷偷看赵洵,后者察觉到他碍眼的目光,并不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赵洵按了按有点疼的头,先问:你刚才急急忙忙,想说什么
郭越哦了一声,一拍大腿,这点八卦的心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喊道:大人啊,书院出事了!
入夜,茶园竹屋。
一层的茶室很宽敞,设有一张黄花梨木四方桌,配四张镂空雕花靠背椅,窗下摆满了绿植,屋内一年四季都是春意盎然。
此时,桌上正燃着一盏烛灯,赵洵和姜慈各坐一边,而郭大人正站在桌前,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地讲述这一下午的书院见闻。
……后来老翁告诉我刘书生死了。就吊在我站着的那棵树下,人们发现时,舌头都老长了……大人,可吓我一跳!郭越说到这,已是口干舌燥,他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是因此,书院这两日没人敢去,学生们恐怕要过一阵子才会回去上课了,大家都吓得够呛。
赵洵问:老翁是什么人
就是书院杂役。他见着那信魂都没了,我见他也说不出什么,就回来了。郭越仰头将茶一饮而尽,继而叹气,总之是白跑一趟。
这边屋里话音刚落,那边常超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进来向赵洵行一礼,道:大人,已经确认过了,信确实是今日到的,中途没有耽搁。这边的人一收到,就立刻往酒馆去找我们了,时间都对得上。
知道了。
赵洵答了一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屋中安静下来。
他手边正是下午那封书院传来的信,此时正铺开来在桌上,姜慈看了一眼,信上只有一行字加一个落款,没什么特别的。
不知是不是郭越说得太绘声绘色,大晚上听到这种案件,细想起来其中细节,还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也许是大理寺时常经手此类案件,早已见怪不怪,姜慈看着赵洵此时的神色,不禁想到了自己那日从坟里出来的时候,赵洵那般淡定入场的样子。当时还以为是这人天生没表情,现在想想,大概是习以为常。
她不由在心里叹气,想来这大理寺虽然名声在外,不过终归也是打工人,每天都是这些麻烦事,果然哪一行的饭都不好吃啊。
那边赵洵见她出神,又是唉声又是叹气,很难不在意,便问:姜姑娘想到什么了
啊姜慈冷不丁被点名,心情像是上课走神还被老师点名的学生,脑中一片空白。
郭越还在一边看热闹,以为姜慈是不好意思,姑娘直说就是,也让郭某见识见识……
姜慈无法,只好放下手中茶盏。在这一个动作的短短几秒内,她想了很多。一来,她对这个案子来龙去脉一概不知;二来,这到底是大理寺办案,她一个外人是不是应该知道得越少越好下午画舫时,她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所以主动分析,以此消除赵洵对她的怀疑;但此时她不免有些顾虑,生怕自己太过深入,与这些人牵连太多,到后来难以抽身。
但她如果真的一言不发,又太过刻意,难免有划清界限之嫌,显得她立场没那么坚定。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姜慈最后认命般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目前只有那封信是关键线索,她就从那信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