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
…
这……
跑、快跑!
剩下几个人被这一幕惊呆了,慌慌张张转身想跑,但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人的驿站前,突然亮出许多熊熊燃烧的火把,光亮间,一群黑衣黑面罩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
外邦人亮出兵器,你们是何人
黑衣人里走出一位领头者,应声道:和你们一样,是主公的人。
外邦人迟疑道,主公那你们应该知道,他许诺我们马匹和粮草,让我们今日出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笑笑,说:正是来送你们上路的意思。
吃了语言不通的亏,外邦人显然没听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也没必要知道了。
只见黑衣人向身后招了招手,众人一齐亮出武器,杀。
竹屋内燃起蜡烛,暖黄的光驱散了些许寒冷,姜慈在桌边坐下,道:大人,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赵洵说:你还准备了什么理由不如一起说出来吧,我看看哪一个更像真的。
姜慈道:我亦不记得云歌此人,她的话也不可全信。
那你的话呢
姜慈抬起手,道:我可以发誓。
两人对视片刻,谁也不让开视线,好像但凡让开就输了似的。
姜慈心想,理是没有理的,但气势不能输。
好,我既答应你回京为限,就信守诺言。赵洵叹气,问,我只问你一句,你当日出现在山上,究竟和景同光的案子有没有关系。
姜慈立刻摇头,没有。
你既然不记得,怎么又能这么肯定
姜慈说:大人,我进棺材前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但守株待兔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什么
不论是专程等大人也好,设下陷阱也好,我若是想陷大人于危险之中,又何必大费工夫,给自己埋了个坟。姜慈说到这个,就忍不住道,况且那坟,大人也看见了,埋得那么严实,我挖了老半天才出来,大人知道我用了多久吗我就算是神算,也算不到大人您会在那时正好出现啊。
这倒是有点道理,赵洵不由也想到当时的场面,姜慈在土堆里灰头土脸的,确实不像是什么高明的刺客。
此事不提,赵洵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姜慈愣了愣,跟大人您回京啊。
赵洵虽不意外,但也没想到姜慈半点犹豫没有,便提醒道:她方才说京城乃是非之地,你还要回
姜慈道:正是如此,才更要回去,我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赵洵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你就不怕也许什么不知道的人方能安稳过一辈子呢。
我不知人,人未必不知我。我就算这次不回京,想必也得躲躲藏藏,不得真正自由,也是毫无快意潇洒的一辈子吧。姜慈笑笑,半开玩笑道,且不说到时候有谁来找我麻烦,单是眼下大人这关,我就踏不出半分啊。
赵洵闻言一愣,半晌忽然勾了勾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从他唇边划开,给那张苍白的脸增加了几分明亮的色彩,只不过这一抹颜色转瞬即逝,不待姜慈细看,赵洵已经恢复了往常冷冰冰的神色。
只是他态度缓和了许多,道:你倒是,看得长远透彻。
姜慈松了一口气,我也是这次才了解道,什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赵洵轻声重复了一遍,抬手倒了两杯茶,邀姜慈入座,那你打算拿那云歌如何
姜慈这边坐下,也是说得口渴了,端起茶盏,云歌她……
她话还没说完,茶也还没顾上喝,只听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她与赵洵同时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常超身影已至。
赵洵:何事
常超低头拱手,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