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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

    没有一家人愿意请你进去坐坐呢。应钰钟开玩笑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太调皮了,这些叔伯大爷们都不敢请你进去了。

    是吗,我反倒觉得我很守规矩呢。是不是看到你这个外来人产生了警惕啊楼远也顺着她的话来说,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要那么礼貌算了,等天再黑点,直接潜入进去翻或许就没那么多事了。

    那我们来之前你就该自己偷偷去搜了不是吗

    怕挨打呀。这不是看姑娘你看起来拳脚不错的样子,有你跟着壮壮胆嘛。

    应钰钟发现他说话越发随意敷衍了起来,嘴上全是随口捏出来的毫不雕琢掩饰的假话,错漏百出得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全不在意被拆穿了。

    也因此应钰钟越发感觉有种微妙的不安,虽说去这些地方看看是自己的提议,但一个连谎都懒得圆了的人还愿意陪自己走这一遭,这让她感到有些危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你们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想发财肯定还有很多路子吧,这地方又偏又危险的,怎么就这么想往这里钻楼远问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我看各位也不像这附近的人,这些鬼啊怪啊的传闻竟能传这么远吗

    我是专门来找的。

    路上此时除了他们再无半个人影,风挂着半片黄色的草叶在地面上扫过,安静得像是故意为他们让出了一块无人区。

    哦为何

    为了楚歆鹤。应钰钟看见楼远回了个头,看了她一眼。她估摸着此人也快要懒得和他们演下去了,便试探着对方会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他都已经死了。楼远的语气平缓得像这条漫长的小道,没有半点起伏。

    总会留下什么吧。

    应钰钟盯着走在前方的那个背影,他没有停下,也没有再回头,一种微妙的沉默横亘在他们之中。她隐约感到楼远的耐心在被逐渐消磨,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比如埋了很多陪葬品的坟啊什么的。应钰钟补充道,毕竟现在就立刻彼此拆穿对她来说可是相当不利。

    楼远冷笑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接话,王公贵族的坟可不简单,小心丢了命。

    即便这场戏已经假得不行,两人还是勉强演着,留着那一层随时破碎的窗户纸。

    他们没有在这种难熬的沉默中走出很久,一个佝偻着身体,衣着残破的老人拄着一根木头作杖子晃晃悠悠地在这条小道的尽头出现。

    应钰钟眼见着走在前方的楼远走到了道路的一边似是要避让。

    老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木杖戳进地里的闷响逐渐靠近,应钰钟注视着老人一瘸一拐地从他们身旁走过。这老者已看不大出年纪多大了,头发很长,白得将近透明,脸上身上的皮肤干瘪着,布满层层叠叠的皱纹,像干涸的泥土被挤压到一起。

    楼远和应钰钟向前走,老者向后走,三人安静地擦肩而过。

    正当应钰钟将视线收回之时,身后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那时一种嘶哑而缓慢的声音,被拖得很长。

    他来了吗……

    应钰钟回过头,她竟然奇异地听懂了这句话,即便这话听起来既不像当地的语言,更不像官话。老者站在路的正中,歪着身子回头看向她,重复着,他来了吗……

    应钰钟看了楼远一眼,那人仿若未闻,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回头,要不是楼远先前让了路,她差点以为自己白日见鬼,那老者是一个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幽魂。

    那是谁应钰钟依然跟上了楼远的脚步,她回头望去,老人站在路中,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佝偻地吃力地面对着他们的方向。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楼远答道。

    他是这村里的人应钰钟朝路前方看去,那边并没有很多房屋,路旁的草越发地高,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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