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而至
他望了一眼也在试图用力的楚卿云,若是自己再加大力气可能只会弄疼他,穆青峰只得转而抓住那只干枯却极为有力的手,放手!
为什么阻止我...!老者嘶哑而疯癫地吼道,愚蠢...!荒唐...!!
楚卿云见老者神志不清逐渐疯癫,穆青峰也是一身血气面带怒意,不由得有那么一瞬担忧自己的手是否还能保住。
两人夹着楚卿云一时僵持不下。他们四周的地面已被风刻出道道刻痕。
应钰钟心想这等动静那楼远总不至于毫无察觉,她翻身跃上最近的房顶,果然瞧见那个身影正出现在路拐角的一棵老槐树上,似乎是正朝着这边看。她立即拔腿向楼远冲去,只消几回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楼远跟前。
楼远面色平常,看了看应钰钟又看了看那凶残的风圈,这是怎么了,姑娘找我何事
应钰钟看不顺眼他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劲,厉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了。你不过去做点什么那老头一会疯发大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呢!
楼远从树上跳下来,这又与我何干,早说了此地凶险,各位就是不听劝。
怎么与你无关今日路过时,那老头显然是认得你的样子,只是他找的不是你罢了。应钰钟拽着楼远肩膀上的衣服往那边走,我倒是想通了,你敢说你带他们进来,不是想让那疯癫老头将楚卿云错看成另一个人
楼远将衣服拽回来,拍了拍,面露些许厌烦,嘴上却说道,姑娘将我想得如此运筹帷幄真是某的荣幸。
应钰钟翻了个白眼,我劝你走快两步,你再闲庭信步的那老头就把他们直接带走了。
楚卿云正打算着将手骨掰脱臼来挣脱,就又看见老者身后的风圈外探进一个用外衣层层包裹的脑袋,缩手缩脚地挤了进来,正是楼远。
老先生,老先生,您等一等。他仿佛很是怕那些风刮刀自己一样,但实际上除了那些衣服有切裂的部分,竟似乎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他无视了楚卿云惊疑不定的审视和穆青峰的冰冷的目光,直接朝着老者走去。
您别这么着急啊,人都给您带来了,我们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不是楼远故意不去看穆青峰那越发恐怖的眼神,加上他那一身血腥味,感觉多看两眼都有生命危险。
这不是为了完成您老的任务,我们专门从别处找了一艘大船,只是船比人慢,还没开到此处而已。我们还得等船驶来,才好劳烦您来接啊。
船......是、是要一艘船......老人家似乎分外艰难才想起什么,盯着楼远看了又看,才没有刚才那么疯癫,但依然急切地道,我已等了许久,还要再等多久!
楼远说道:船已行到镇上的码头附近了,我们明日前去接应安排一番,后天,不,最快明晚就能随您启程。
楼远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老者的手,您要不先松手他可是个普通人,您再使点力这骨头就要断了。
楚卿云目光从老者身上挪到楼远脸上,楼远没有看他。楚卿云听着这话,瞬间便领悟了他嘴里这普通人指的是谁了,不由觉得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
老者怀疑又凶狠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似乎有些动摇,手刚松了一点劲,楚卿云便立刻抽回了手。穆青峰见状,立即揽着楚卿云,几乎将他整个人环在怀里,一手按着他的脑袋、护着脖子,一跃而起,从他们头顶快速冲出了风墙。
不知楼远又在里面和老者说了什么,猎猎风声几乎把楼远的声音全部盖住了,只有老者那嘶哑的声音能依稀听到一些,音量也逐渐小了下来,那尖锐的风逐渐放缓。
待到风墙完全消失时,老者拄着杖转向楚卿云,说到:明晚,我来接你们。
随后便又凭空消失了,除了石板路上留下的痕迹之外,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