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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被徐清妍扯着头发扇巴掌,又是如何将我的手脚以一种即将骨折断裂的姿势拧在一起,绑起来,扔进集装箱。
“诶,这怎么还有个箱子?刚刚搬漏了?”
“管他呢,总不能放这,先搬到仓库里去吧。”
徐清妍的喉咙被顾柏渊的手死死掐着,濒临窒息。
她看向屏幕,感受到顾柏渊的手随着画面推进而剧烈抖动起来,突然笑出了声。
“柏渊哥哥,你看到了吗,我没有杀她啊?”
“谁知道她会被搬进仓库,谁知道她会遇上爆炸呢?”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非要这么早到港口,非要——”她的语气放轻,如恶魔在顾柏渊耳畔低语着:“遇见我啊。”
“砰!”
短刀落地,顾柏渊好像再也承受不住那般,抱着头倒在地上,发出阵阵难听的痛哭声。
而视频里,画面也剧烈地抖动起来,爆炸的轰鸣声似乎都要盖过顾柏渊的嘶吼。
而我站在他的身边,静静地观摩着他可笑的背影。
徐清妍很快被警方拘捕了。
顾柏渊将那份监控带回家,宝贝似地藏起来。
他好像疯了一般,到处和人说,我看到监控了,小暮没死。
她只是和我玩捉迷藏,不知藏到哪个箱子里去了。
一周后,他又说自己要结婚了,还给人送了喜帖。
可没人敢来参加这场婚礼。
因为喜帖上的名字,是顾柏渊和沈暮。
所有人都知道我死了,死在一个集装箱里,死无全尸。
顾柏渊是疯了,他居然要和一个死人结婚,这不是冥婚是什么?
可他不依不饶,非要办这场婚礼,还把我住的房子布置成了新房。
温澄走进我的卧室时,正看见他跪坐在一袭婚纱前,痴痴地抬头望着。
温澄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对身后的几个工人道:“就是这里了,帮忙把这些东西都搬走吧。”
“你要干什么!”顾柏渊从地上爬起来,面容憔悴,大喊道:“这是她的房间,谁都不许碰!”
温澄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转着指间的钥匙,声音轻飘飘的:“你也知道这是她的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