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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三)
可避免地成了我们的主要消遣。

    我想弗朗索瓦成了第一个倾吐一切的人,这是可以预料的。我们从他左手上的戒指知道他结了婚,从佩尔捷夫人的从不出现我们可以推断他们的结合并不是无比幸福的——我们上飞机前她都没有露面。

    一天晚上,他无意中提到自己是个“幸福的已婚男人”,我听见后不由自主地说了声“真的吗?”于是引起了一场关于婚姻问题的热烈辩论。

    “真的,希勒,”他肯定地说,“我们一起20年了,有3个很有意思的孩子。”

    “你有多少时间是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

    “这种事情是不应该用量来衡量的,老弟。”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从你呆在国外的时间来看,你短暂的家庭生活经历必定是惊人地热烈。”

    这时,莫里斯·赫尔曼斯提出了那个我们大家都特别想问的问题。

    “如果不嫌我冒昧的话,弗朗索瓦,请问你的妻子从这样的安排中能得到什么呢?”

    “哦,”他点燃一支香烟,慢吞吞地说,“她结了婚,却不必忍受老有个丈夫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不便。当然,她为我的工作感到骄傲。她本人是我们资金筹措办公室的主任,而且是个好母亲。”

    我心中暗想,这不是占上风的一招。不过事情还没有完。

    “每年8月在诺曼底我们的小别墅里,我们都提醒自己,性生活就像优质香槟酒——一开始时冒泡的话,20年后就会更好。我们使短暂的相聚充满了温文尔雅的谈话,这样我们会暂时忘记我们已经不再相爱。”

    毋庸多说,没有人再提出任何问题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等我回到巴黎以后”之类的话开始进入人们日常的谈话里。我们时常需要提醒自己当初将我们带到这片遥远的多灾多难的土地上来的理想主义,因为我们正在逐渐变成萨特①的《别无出路》中的人物。只是结果发现,地狱中并不是“别的人”,而是同样的人。

    ①萨特(1905-1980),法国哲学家、剧作家、小说家,法国存在主义的首创者。

    在我们这一漫长的冒险历程之初,当莫里斯·赫尔曼斯要吹口琴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门廊上吹,以表示对我们的尊重。但是渐渐地,他不仅把表演移到了室内,并且还开始和英国广播公司竞争起来。

    从原则上讲,即使如此也还是可以忍受的。遗憾的是,他的保留节目只有《红河谷》和《我亲爱的克莱门坦》。可以听到有人要对他施以私刑的传说。

    5月初的一个晚上,我们从广播中听到意大利前总理阿尔多·莫罗被左翼恐怖主义分子绑架并杀害的消息。西尔维亚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不仅勾起了她对自己母亲命运的可怕记忆,而且莫罗还和她父亲有私交。

    我力图安慰她。“至少在这里你是安全的,不会遇见那种事情。”

    我让她答应不再听新闻广播。“干脆就利用咱们在穷乡僻壤这一点。咱们的病人就够咱们愁的了。”

    她点点头抓住了我的手。“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珍惜这些时刻。”对于我来说,这些话笼罩着哀伤的阴影。它们提醒我,田园牧歌是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的。

    偶尔我也大着胆子考虑一下将来,但总感到充满了痛苦,所以联想一想未来那不可避免的分离都受不了。

    然而,尽管我理性的头脑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仍会幻想和西尔维亚结婚。有天夜里,一个助产士碰上臀位产,无法应付。我给产妇做了紧急剖腹产。当我把婴儿用毯子包好交给那个母亲时,我成功地想像出了我和西尔维亚可能有的孩子的模样。这是短暂的、充满了纯真的快乐的一刻,以后如何,我就无法想像了。

    我绝对设想不出一个在现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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