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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上星期的《纽约时报》星期刊想定下心来看看。浴间里此刻正有位女士在洗淋浴,我也只作没有什么希罕的。

    “嗨,”我听见她在喊,“这儿的毛巾都有点……气味啦。”

    “是啊,”我说。

    “你还有干净的没有?”

    “没有啦,”我说。

    半晌没有作声。

    “就马马虎虎算了吧,”她说。

    浴间里弥漫着一股女人的气息。我原以为自己洗个淋浴一会儿就得(我这浴间里除了一个蹩脚的莲蓬头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是这芬芳的气息却引得我流连不去。难道我是舍不得离开这让我感到心里踏实的一股暖流?

    不错,我是个富于激情的人。而且又是个高度敏感的人。但是说来奇怪,今天晚上,此时此刻,尽管外边房间里有个女人正等着我一块儿去玩“过家家儿”的游戏,而且愿意什么都按我的古怪规矩去做,可我却说不出心头的滋味究竟是喜还是悲。

    我只觉得心头有那么一股滋味。

    玛西·宾宁代尔在我那个小厨房里,不会装会,打算把煤气灶点上火。

    “你不拿人柴怎么点得着啊,”我被煤气呛得咳嗽起来,赶紧把窗子打开。“我点给你看。”

    “对不起,朋友,”她也弄得尴尬极了。“到了你这儿我简直弄得手足无措了。”

    我把买来的熟菜热好,取出几罐啤酒,又倒了一杯橘子汁。玛西在矮茶几上摆餐具。

    “你这些刀叉是哪儿买来的?”她问。

    “噢,不是一处买的。”

    “我说呢。怎么一样也没有成双配对的。”

    “我喜欢多一些花样。”(不错,成套的餐具我们是有过一套的。我怕触景生情,凡是当初两口子用的东西我全都收起来了。)

    我们就席地而坐,吃起晚饭来。我内心紧张,表面上却还是尽量装得很自在。我真担心我屋里这简陋的陈设,加上光棍混日子的那一副邋遢相,会使我的客人禁不住怀念起她原先的生活来。

    “这也不错了,”她说着,还来轻轻按了按我的手。“能放些音乐听听吗?”

    “我这里没有设备啊。”(詹尼的立体声录放机我已经送掉了。)

    “什么都没有吗?”

    “只有收音机,我早上当闹钟用的。”

    “让我听听QAR电台行不行?”她问。

    我点点头,勉强一笑,玛西便站起身来。收音机放在床头。离我们席地而坐之处有约莫四、五步路。我吃不准她会开了收音机就回来呢,还是要等我过去。她看得出我这份泄气劲儿吗?她可曾意识到我一片火热的激情早已化作了云烟?

    冷不防电话铃响了。

    玛西正好就站在电话跟前。

    “我来接好不好,奥利弗?”

    “有什么不好的?”

    “也许是你心上的哪个小丫丫呢,”她笑嘻嘻地说。

    “你太高抬找了。哪会有这样的事。那你就听听看吧。”

    她耸耸肩膀,就拿起电话来听了。

    “你好。……是的,没错,是这个号码。……对。他在……你问我是谁?哎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要命,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居然盘问起人家家里的客人来了?我站起身来,铁板着脸一把抢过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对方先是没有作声,后来只听见一声:“恭喜你啦!”一个沙哑的嗓音开了腔。

    “啊——是菲尔。”

    “哎呀,感谢上帝!”好一个虔诚的卡维累里,一提上帝那嗓门就像打雷。

    “你好吗,菲尔?”我只作若无其事地问。

    他好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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