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国资委，这些都是大头。教育部管所有高校，具体由其再分配，哪怕是京大、水木，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尽千方百计多几个指标。卫生部管所有医院，组织部管国家机关公务员，国资委管央企一级分一级，乱不了。梁江涛本来想打电话找国资委人事司，这是正规渠道。人事司司长跟他也认识，上次组织部过来宣布他任命的时候，人事司司司长也陪同过来了。想来人事司司长肯定会给他这个面子。但转念一想，国资委的盘子就那么大，而且今年的指标恐怕已经分给各央企了，现在找人事司，不光让他们为难，而且就算给协调几个，力度估计也不够，估计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既然要搞，那就搞大的，从源头搞起。他想了想，直接拨通了发改委社会司司长的电话。领导啊，有啥指示。发改委社会司司长李一平那略带慵懒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当年梁江涛当秘书的时候，李一平是固定资产投资司副司长，后来得到宴清部长的重用，提拔为社会司司长。所以李一平算是李晏清的嫡系，自然跟梁江涛很熟悉。每年过年的时候他们都会去李晏清家里聚一聚，梁江涛经常碰到他。几个领导经常坐在一起打扑克，李一平牌技一般，又特别认真，梁江涛最喜欢逗弄他，追着他打，每次都让李一平嗷嗷乱叫。两人基本上什么话都能说，什么玩笑都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