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看着晚归的儿子，面色不愉。“这么晚才回来，又是和那个陆家丫头鬼混？”

    林海成皱眉，放下背包，“妈，您这话说的，我和青敏是认真的。”

    林母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认真？认真什么？那个丫头家里一团糟，父亲是个酒鬼，母亲软弱无能，还有个老糊涂的奶奶要照顾。你要娶她，这一家子烂摊子都是你的！我可不想让儿媳妇天天为娘家操心，更别提以后你有出息了，他们不都得伸手要钱？”

    “妈，您别这么说。青敏很好的，她不是那种人。”林海成辩解道。

    “好？她有什么好？就因为长得还算清秀？”林母摇头，“明天下午，锦绸厂的张厂长要带他侄女来家里坐坐，你别出去，在家等着。”

    林海成一惊，“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家姑娘在厂里当会计，年纪和你差不多，家境清白，父母都是老实人。”林母语气坚决，“比起那个陆家丫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你和人家聊聊，互相了解一下。”

    “可是我和青敏…”

    “没什么可是的！”林母打断他，“你还小，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那陆青敏家里那样，你们能有什么好结果？听妈的准没错。”

    林海成想反驳，但在母亲严厉的目光下只能默默低头。

    第二天下午，林海成被母亲强拉着在家里见了张家姑娘。张姑娘确实如林母所说，人不错，安静贤惠，还会弹琴绣花，和他聊得也算投机。林母看着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心里满意极了。

    “海成，你带着张姑娘去街上走走吧，天气不错。”林母笑眯眯地提议。

    林海成无法拒绝，只好陪着张姑娘出了门。两人沿着县城的主街慢慢走着，恰巧迎面走来的正是陆青敏。

    陆青敏刚从补习班出来，远远看到林海成和一个陌生女孩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快步走上前，拦在两人面前。

    “林海成，这是谁？你在干什么？”陆青敏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林海成表情一僵，额头冒出冷汗。“青敏，你怎么在这？这、这是张厂长的侄女，我妈让我…”

    “你妈让你什么？让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陆青敏眼眶通红，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张姑娘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他当然有女朋友！”陆青敏怒视着林海成，“昨天晚上你还跟我说要跟你妈提结婚的事，今天就带着别的女人在街上逛？林海成，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林海成左右为难，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青敏，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妈非要安排的…”

    “你妈安排你就得听？”陆青敏冷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是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和我在一起吗？你不是说过你妈迟早会接受我吗？原来都是骗我的！”

    张姑娘看情况不对，轻声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