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便戴面罩,是以,他将自己乔装打扮成女子模样。
那云鬓高髻之上别着一支白玉簪,身着一席白色罗裙,身披缎面镶毛斗篷。
敕语第一回瞧见他假扮女子,眼前骤然一亮,没想到女子妆容毫不违和,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美艳几分。
她赏心悦目地注视片刻,道:你今天还真是与众不同,比那天姿国色的大家闺秀还要千娇百媚。
焚心不置可否: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揶揄我
当然是夸你。只需一眼,她便觉得自愧不如,仿佛在他面前,连自己也失去了所有光彩。
敕语以丫鬟身份随他一同混进了南院。
台上两个男子正翩翩起舞,一群男男女女好奇围观。
只见他们上身赤裸,背部线条流畅,胸肌硬朗结实,腰间裹挟着一条明艳的朱红长裙。
发以金冠高束,四条长长的金色流苏摇曳生姿。
台中央摆着一个大火炉,火炉熊熊燃烧,所以即使他们赤着胳膊也并未觉得寒凉。
只见那两个男子单手相拉,身体缓缓后仰,将腹部的肌肉凸显得□□饱满。
视觉冲击极强!
台下看客看得目瞪口呆,眼里只有台上的那两个红裙男子。
焚心四处打量一番,他要杀的人尚未在场,理应还在那厢房之中。
远处,老鸨看到焚心的那一刻,虽见他瞧着面生,但浑身无不透着高雅贵气,她眉开眼笑,横肉飞扬忙招呼道:姑娘可是……想找人一叙
我们小姐要见你的头牌。
好说好说,只是头牌他有客人要见,还得先预约呢!
焚心从兜里掏出一沓银票,老鸨一见那么多票子,眉眼一弯,嬉皮笑脸道:行行行,小姐您稍安勿躁。
*
几日后。
外头下着淅淅沥沥地雨。
裴尧光斜躺在软榻上,这些时日,他一直同张朔和吴欢两人相伴,可他心中仍旧感到郁闷、无聊,那种空虚之感愈发清晰。
李青瞧出他心中不悦,便向他谏言:大人不若去南院找一些乐子
他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太脏,怎可接近南院的人
李青叹息一声:可惜,那头牌生前炙手可热,只是前些时日,听闻他突然暴毙身亡。
不知道他得罪了何人竟这样离奇死亡,真是可惜。
裴尧光冷笑:自古淫秽之事最易生祸端,兴许是男人们之间你争我夺惹出的祸事。
红颜薄命啊!李青感慨。虽说这个词常用来称谓女子,可他也是由衷而发,此情此景用来称道那头牌一点也不为过。
他琢磨着,心知裴尧光心头刺是那普定和尚。
不若属下即刻就把那臭和尚抓来
裴尧光眼睑下垂,没有当即回应。
李青见他一言不发,心中瘆得慌。
他打过普定,还在普定面前与旁人亲热,看来做得还是不够,还需换一种方式来激发他的色欲。
很快,普定被镇抚司的人请去了府上。
今夜,裴尧光特意命吴欢和张朔服下了媚骨。
普定则坐在裴尧光的身侧,与他静静地观赏两人武艺切磋。
普定瞧着眼前那令人作呕的一幕,一时血气狂发,张口就对裴尧光斥责道:你还有没有一丝人性竟在贫僧面前这样一番戏弄!
呵,他都快忘了人性是何物。
习惯就好,法师别太介怀。
贫僧乃出家人,怎可观赏这下流之事,你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裴尧光嗓音低沉:佛祖他在哪你有见过他吗
能帮你的人,能改变你的人,才是佛祖。
而我就是你的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