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记得 直到,“天黑了,我们走吧。” 小芗岛前几天下大雨,水土流失严
直到,“天黑了,我们走吧。”
小芗岛前几天下大雨,水土流失严重,有些杂草遮掩着被雨水造成的深坑。
付简一个不小心,打着滚掉了进去。
“简简!”少年想抓住她的手却是徒劳。
摔进深坑的小付简后背擦伤,脚也崴了,她踉跄着爬起来,仰着头,垫着脚尖,努力够着少年探过来的手。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格外好看,又白又长,青玉一样。
少女的手则沾着泥土和蹭伤。
两只手努力的靠近对方,却一次又一次地徒劳无功。
少年没有露出气馁表情,大半个身子探进洞口,几乎岌岌可危。
他仍然绷直手臂,但眼前的少女却没有伸出手,汗水打湿的头发的头发粘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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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没动,“叫人来吧。”
少年顿了一下,只听付简接着说,“你行吗?”
少年能求助成功吗?
等待的功夫,付简忍不住想。
因为受伤就被打得手脚不利落,加上着急,他走的更加狼狈,如同被车碾过半张身子的野狗。
就算看到人,他能说清楚吗。来人远远看到“傻子”,有可能连停都不会停。
如果少年拖着腿啊啊地斜跑过去,对方甚至有可能会骂骂咧咧。
也有可能对方认出他是傻子,带着防备又嫌弃的目光看着他,装作听不懂,“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我听不懂,你跟别人说去。”
后背靠在坑壁的付简,紧紧皱着眉头。
应该不会有人来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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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许颜的话。
“心气不顺的人,闲着没事的人,以打人为乐的人,谁都可以欺负他。”
这样一个少年,她怎么可以指望他叫人过来?
她试着自己向上爬却又摔了下来,接着又拽着壁上的野草尝试,却拽下一把又一把连根野草。
在她摔的鼻青脸肿的时候,天又下了小雨。
裹着泥土的细小水流,从坑口流下来。
她躲了一处,又遇到另一处。
雨水积在坑底。
她仰着头等待少年的身影,一束黄色泥汤却流进她的眼睛里。
雨水渐渐没过鞋底,她却仍然仰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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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砸进她的耳朵眼里,打湿的头发贴着她的头皮,露出狼狈的头发分缝,破旧的衣服紧紧裹着身体,显示出少女营养不良的胸腔排骨。
傻子找不到人也会走了吧?
肯定会吧?
为什么觉得会还是仰着头等待呢?
“哗哗哗”
雨水更大时,她终于看到少年。
她眼睛先是一亮,紧接着快速黯下去,少年果然是自己回来的。
“别,别哭,把手,给我。”少年将不知从哪拿来的粗绳绑住了树上,将绳子抛下来后,自己又跳了下来。
“哗啦。”
是少年摔进水坑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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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哭。”少年说着跪了下来,拽着付简脚踝,暗示她踩着自己,拽着绳子往上爬。
他仍然重复着,“你别哭,简简,别哭。”
小付简死死咬着嘴唇。
她不是因为等的久了才哭,不是因为害怕无助而哭,她之所以哭,是因为他去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
他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冷言冷语,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
他宁愿他从来没有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