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什么 付简在想什么? 她在想,这还是他们的老师吗? 是那个将秦淮景叫起来回答问题,明明答对,却被借势敲……
也许随便一条岔路,都会让两个人没法相见。
但是他们遇到了。
就在付简以为会走不回去的时候。
付简从少年的双眼里读懂了疑问——为什么他们没有带你回去?
她怎么说?因为在王远夸夸其谈对少年的“帮助”时,她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目光?
付简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说道,“他们没有发现我没上车。”
少男少女并肩而走,两个人带着来自两个方向的风尘仆仆。
“你知道吗?景,我刚才走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的柏油马路,看到了一辆摩托车,哗你知道摩托车上坐了多少人吗?”
“我一开始以为是三个人,后来发现后排还有一个人,竟然坐了四个人,哗,可够能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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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来的那条路有个片水坑,我经过的时候就觉得水边的有什么在动,于是停下来一看,景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只猫,还挺干净的,应该不是野猫,大概水坑里有鱼吧,它一直在水池边伺机而动,模样挺可爱的。”
“因为总的经过,它有些紧张地挪了挪位置,我猜想,我离开后,它应该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了。”
之后付简放慢了一步,走在了少年的身后。
她脚步也不像刚才伶俐了,沾着黄土的脚趾紧紧抓着鞋底,显得极为不自然。
如果将视线投在她的右脚上才就会发现,她的塑料凉鞋从脚心开始,横着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道裂痕导致她不敢走快,生怕会从中断掉。
凉鞋从脚踝处附近有个金属挂钩,使得这只凉鞋还在勉力维持着。
少女脸有些烫,是类似于坐出租车却不知道如何系安全带,被辛红彩拍打后喷出米粒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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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窘迫生活造成的困窘。
她担心着自己下一秒就会断掉的鞋底,心的正上方仿佛悬挂着一只宝剑。
那支宝剑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掉下来,随时戳破她因为困窘生活无法维持的自尊心。
她觉得自己大概这样坚持了一个小时,或者其实才半个小时?
一直到,鞋底终于断了。
她反而松了口气般,仿佛最担心发生了,之后就不用再担心了。
后半段鞋掉了,她停也未停,仍踩着那前半段鞋。
因为下意识就抬起后脚跟,所以整个人肩膀忽高忽低,像是摇摇晃晃的帆船。
就在这时,两人来到了小芗岛附近,这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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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也是在这时扭过身来,他转身的时候少女也停在原地。
他们四目猝不及防的相对。
少年的目光露出清澈温柔,少女的目光困窘羞愧。
为什么陌生人打量的目光让她困窘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和少年两个人的时候,鞋底断的那一瞬间她反而松了口气?
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因为她还是把他当傻子啊。
傻子不会轻易发现她的困窘。
傻子不会懂什么叫贫穷什么叫落魄。
傻子没有鄙夷欺凌的目光。
她之所以在少年面前没有困窘,不是因为两个人曾经约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是因为她在他的面前敞开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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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是傻子。
她是因为他……是傻子,她才安心的。
所有的人都当他是傻子,她也是。
想通的这一刻,她心仿佛坠进了深渊里,她不想让少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