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面上的右手插去。

    尖锐的刀尖穿透血肉的疼痛感一瞬间盖过了排异的刺痛，鲜血染红了整个洗手台。

    张凡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紧紧捏住右手手腕，不断地深呼吸，眼睛依然死死盯着米倩旒，整个人早已被汗水浸湿。

    苍白的面容上，笑容依旧。

    米倩旒妥协了，排异带来的刺痛如潮水般褪去，张凡猛地拔出剪刀，扯过毛巾包住手掌，目光再次放在镜子中的米倩旒。

    “呵呵还以为有多硬气呢。”语气尽是嘲讽。

    如果之前是怜悯，那现在就只有蔑视。

    “世人眼中清纯内向的大小姐，也会威胁人，你跟我本质上也没啥区别。”

    张凡全然不顾镜子中泪流满面的米倩旒，自顾自地继续说：“你那所谓的仇恨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小学生的鸡毛蒜皮。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会做到，不过是用我的方式，你再阻止我，大家就一锅熟。”

    用满是血渍的毛巾擦了擦眼泪，带上手串，重新包好右手，踉踉跄跄地走出浴室。

    “喂，把药箱放我门口。”

    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张凡再次拨通电话。

    “是我。”

    “头儿，您有什么吩咐。”

    “处理你手里的名单，除了叶梓帆其他的按上次的方式玩。”

    黑七听出他的虚弱，诧异问道：“头儿，您受伤了？”

    “没事，体力透支而已，去办吧。”

    黑七就是个文质彬彬的疯子，没必要的事张凡不会告诉他。

    翌日

    管家来到餐厅时，张凡已经在吃早餐。

    “萧叔，坐下一起吃吧。”

    扫了眼帮着绷带的右手，管家没有多问，服从地坐下。

    他不问，张凡也乐得轻松，“萧叔，米、叶两家有联姻？”

    短暂惊讶后，管家将其他人赶出餐厅后，才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是有这回事。当初联姻是叶家提出来的，老爷也同意。一开始定的大少爷和叶大小姐，但大少爷不愿意，直接参军去了，这才落到小姐身上。”

    张凡一听还有这一茬，来了兴趣。

    “怎么外人不知道？”

    管家可是看着米倩旒长大的，她什么心思自然清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小姐很喜欢叶家那小子，可当时夫人坚决不同意，亲自去了叶家退婚，当时闹得挺大。”

    “就因为这个叶家就开始针对公司？”

    管家清楚他的意思，解释道：“对于这些世家而言，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张凡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道：“我那爹什么反应？”

    “老爷只同意了联姻，后面的事情没有插手，也没表态。”

    哟嚯，三不管呐。

    “今儿您老跟我去公司不？”张凡摆出一个贱贱的笑。

    “没这个必要了。”自家小姐这样的笑容，管家很不习惯，早餐也没吃就站起身，“我去为小姐安排车。”

    看着一屋子兢兢业业的人，张凡美美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