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冷静 你把我的心都要哭碎掉了。
起吗?”
前些日子,北玉洐每晚都去找火焰,两人常常荒唐到半夜,搭被而眠。
火焰垂了目,克制道:“晚间还有事,你睡吧。”
他有些不想,也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北玉洐。
既没有责怪,也没有质问。
北玉洐的眸里明明都是破碎悲伤,却一句话都不说,虽然火焰内心并不想这样,但面对这样的北玉洐,他无法控制的在心底生出丝丝愧疚和心痛。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火焰不想回头,也再也回不了头,这种情绪,不能是他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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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的门嘎吱一声响,随即被轻轻的掩上。
月光和火焰都被挡在了外面,屋子里一片黑暗。
北玉洐没有点灯,摸到冰冷的褥被缩进去。
太冷了……
大概是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觉得四肢都是冰凉的。
他惯常体寒,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火焰抱着他睡,那人的胸膛滚烫温暖,硬的像是巍峨的山岳,能让他这片浮萍安心停留。
他蜷缩在冰冷的棉被中,半梦半醒之间,回想起过往许多画面,却都是关于火焰的。
没办法。
在他贫瘠匮乏的时光里,火焰是唯一的光,他想起这人坏笑的眼,英俊的眉,单薄滚烫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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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们在北海再遇。
恶罗放灯。
在离山泡冷泉。
在浮罗仙宫看星河。
陵王郡丧尸围城不顾危险赶来将他护在身下,东绝山上那个逾越又浪漫的吻……
再到现在。
三千深海宫里的晦涩阴暗,大婚之宴上的血迹斑驳,还有那双狠厉的兽眼,咬紧了他的咽喉要将他拆穿入腹,恨意如滚烫的岩浆将他融成灰烬。
最后,他梦见了火焰。
梦见这人银发飞散,站在大地之上,四周是飘散的火星灰烬,脚下是无数尸体残骸,他蔑视着众生,眉目英俊,神情却那样阴森,等他转过脸,那双清澈的金眸已然变得猩红,天雷在他身后炸响——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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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玉洐骇的猛然惊醒!
一片黑暗中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明明那样寒冷的夜间温度,他却硬生生的闷出一身冷汗。恍然之间,他竟不知道是今夕何夕,自己是不是又睡了过去,刚刚梦里的一切,是不是已经发生?
不是。
还没有。
他跌跌撞撞的摸下床,连鞋袜也未穿,就推门奔走,月色在身后将他身影拉长,他跑的那样快速急促,像是怕又被卷进刚刚深深的梦寐里。
他脚步急促,要见,要马上摸到,终于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火焰站在麒麟殿外,身旁是几个下属,商讨到半夜,火焰正准备将人打发走好去休息,抬眸却见一抹白色身影跑近,竟然是北玉洐。
有下属觉得这不合规矩,呵斥道:“什么人大半夜的,敢在这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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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火焰冷着眼呵斥众人离开,猛然将殿门关上,遮住各方探究的视线。
他将北玉洐抱起来才发现这人没有穿鞋,脖颈间冷汗淋漓,还在大口的喘气。
“师尊?怎么了?”
北玉洐在此刻看上去很是狼狈。
“师尊……师尊。”
这人半响没回应,只把自己埋在火焰的臂弯里。
北玉洐在这一刻好像还未从梦寐里逃脱,他用力的抓紧了火焰手臂,像是个将要被海水溺毙的人一样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