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蚀心散的余毒,这么快就消了?
在宫中的,今年怎么会突然想着带上本宫?”
赵鞍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说,这段时日委屈娘娘了,想带娘娘出去放松放松心情。”
他压低了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再者,如今皇后娘娘被禁足中宫,新晋受宠的安才人前些日子也因言行失当,被陛下罚在自己宫中思过,不得出宫。这后宫之中,能陪王伴驾,让陛下舒心的,可不就只有娘娘您了么?”
苏明棠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的思绪。
放松心情?
只怕是换个地方继续折磨她,或者,又有什么新的算计在等着她。
萧承烨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透。
她不动声色地对赵鞍道:“有劳赵总管了。”
赵鞍连称不敢,又叮嘱了几句,便退下了。
他的动作很快,效率也极高。
就在当日午后,趁着萧承烨在前朝与大臣议事的空档,赵鞍亲自端着一盏据说是新进贡的“凝神益思”的参茶进了后殿。
宫人们远远地行了礼,不敢近前。
苏明棠指尖轻轻一拨,就从那厚实的紫檀托盘底部,摸出了一只扁平的锦袋。
锦袋入手微沉,里面正是她需要的一副崭新的银针,针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微的冷芒。
夜,再次降临。
空气中弥漫着萧承烨惯用的龙涎香,霸道而浓烈,一如他的人。
苏明棠沐浴过后,如往常一般躺在冰冷的锦被上,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不多时,萧承烨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走了进来。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急切,而是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只着中衣,上了床榻。
他从身后拥住了她,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到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细细把玩着。
苏明棠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又刻意放松下来。
萧承烨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在她耳畔响起:“朕瞧着,你指尖的青色,似乎淡了不少,如今已是浅浅的粉红了。”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的痒意。
“蚀心散的余毒,这么快就散了?”他像是随口一问,语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审视。
苏明棠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烛光下投下浅淡的阴影。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睡意朦胧的沙哑,“之前中的毒,其实并不算太深,只是纯粹的痛楚更甚一些。”
她没有说谎,蚀心散最折磨人的,确实是那日夜不休,仿佛要将骨髓都碾碎的剧痛。
萧承烨闻言,似乎轻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她的背脊传来。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竟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存:“那就好。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呢喃,又像是一种郑重的许诺。
苏明棠的心却猛地一沉。
这话,何其熟悉。
三年前,他命人给她灌下蚀心散,伤她筋骨时,似乎也是这般“温和无害”的语气。
他说:“明棠,别怪朕,要怪就怪你太聪明,也太不听话。”
他说:“只要你乖乖受着,朕保证,你会好好的。”
他说了很多,每一句都像淬了毒的蜜糖,话语轻柔得像是在撒娇,可做出的事情,却能让她痛彻心扉,永世不忘。
这个男人,在他不生气,或者说,在他刻意压抑着怒火,想要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总是这副模样。
苏明棠只觉得身心俱疲,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