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沧州 林大娘收到消息时正在后院酿酒,心里暗骂那害人精,欺软怕硬,不敢冲着大人动手,只会对着小孩儿下毒手!?
气绝,这猪队友,一个劲儿扯她后腿,这都接到家了,还能给赶出去吗?当机立断道:“轩哥儿,你若接了那婆子入府,我便搬出去住,日后别认我这亲娘。”
石家族人一看事情都闹到了这份上,也不好站着看戏了,一个个劝林大娘,话别说得那么绝,轩哥儿是个好孩子,别说气话。
林大娘若是这么容易屈服,当年也不会大着肚子出门找营生,还千辛万苦把轩哥儿拉扯大。当下便整了衣冠,拢了拢因情绪激动而散下的鬓发,盯着轩哥儿道:“你今日做这蠢事儿,日后有你苦头吃。”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当天便收拾了包裹,又住回铺子里去了。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就当从头再来了。至于轩哥儿,林大娘有些踌躇,自己这儿子也太过软绵,让他吃吃苦头也好,长长记性。
林大娘一人孤身坐在柜台边,点着一支烛火,漫不经心打着算盘,想着她这辈子做过最亏的生意便是嫁给了石老头,多受了好些苦楚,连生出的儿子都如此拎不清,看他日后如何办。
轩哥儿这边倒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石老婆子也知道头两天该体贴些,也不无理取闹,只每日嘘寒问暖,十足的好祖母样。
夜里,姝姐儿同轩哥儿说悄悄话,商量着接婆婆回来,也好几日了,气该消了。轩哥儿倒了解她娘,性情最是刚烈,怕是不肯回来,除非把石老婆子送走。
可说来简单,如今已骑虎难下了,轩哥儿也不想深思,只期望祖母能好好过日子,若是能像如今这样也不错。说着二人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世间诸事,若真如此遂人心意,便没有天意弄人的说法了。
果然,好景不长,石老婆子没几日便开始作妖了。先是大清早便在房里哭丧,一直喊着她儿子,惹得轩哥儿心浮气躁,根本看不进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又在饭间直溜溜盯着姝姐儿的肚子,喊着曾孙快来,曾孙快来。姝姐儿受不住她每日神经兮兮地作弄,病了好几日。
光是这样还没完,石老婆子将院子里姝姐儿精心侍弄的名贵花草一股脑全拔了种上了乡野小菜。不许一家人把痰盂东厕里的粪便倒了,得堆着沤肥,菜才能长好。
林家日日飘着臭味,街坊四邻已找了轩哥儿好几次,周边都是读书人,哪忍得住这熏鼻臭味。
石老婆子又摆起婆婆的谱儿,不许姝姐儿带来的丫鬟洗衣做饭,得她自个儿动手。饭桌上不仅要摆他们三人的饭碗,还得把石老头的也加上,石老婆子还一脸慈祥和蔼地往那碗里夹菜,喊着儿子多吃点。
轩哥儿夫妻都快崩溃了,日日提心吊胆,防着石老婆子出什么新招,没几日,二人身形便清瘦下去。
轩哥儿这才知道自个儿娘亲多么有远见,难怪死活不肯接石老婆子回家。轩哥儿怏怏地想让林大娘回来,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林大娘冷哼一声,先前她可是在石老婆子手下活了五六年,日日都是如此。如今他们才住了几日便受不住了,哪有你不想便抛开的好事。还是缺少生活的毒打。
林大娘对自个儿狠,对自个儿的亲儿子也狠,下定决心要让他好好吃吃苦头,让他知道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有代价。
轩哥儿在他娘那里碰了个钉子,只好无奈地回了自己家。
林府那边愁云密布,章家这可是笑语连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拙哥儿他们已到了沧州,打算休整几日,拜访名师隐士,便给家里去了信件报个平安。
章致拙前世看过一部电视剧,叫神医喜来乐的,主角便是沧州人士。看过剧后,章致拙便对里头的狮子头念念不忘,在现代也吃过几回,总觉得没内味儿。
这次一到沧州地界,章致拙首先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