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
不到路平添麻烦,又返回进了沈初棠在的酒楼里。
古色古香的大厅装扮的异常隆重喜庆,闹哄哄的,原来是有人在求婚,温漾对这种热闹不感兴趣,却觉得很不错,刚好可以趁没人注意找处僻静小角躲清闲。
奶茶小料她大手笔让奶茶小哥全加了个遍,厚实的搅都搅不动,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奶茶小哥索性给她配了个勺子,这会静静吃着正合适。
温漾满含期待挖了高高的一勺,各种黏糊糊的东西嚼在嘴里,一口香两口腻三口四口只想哇哇吐一地。
这味道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甜的能把人齁死,全吃光不得引起糖尿病?
但这东西是她自己买的,浪费掉又太可惜……
温漾只好硬着头皮铆足了劲一口接着一口猛炫,直到满杯奶茶快见底时,她这才趴桌上捂住饱胀的胃就此作罢。
待那股反胃感减轻许多后,温漾不拘小节地打了个嗝,重新坐好,无意间与对面楼梯口的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男人身披一件白色大衣,样貌清俊温雅,却散发着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周围的喧嚣浮躁仿佛自动同他划开一道界线,远远望去,他宛如一座精致无暇的冰雕,注视起人的眼神也格外阴冷幽深。
温漾顿感一阵寒意,不自然地避开了男人的目光,扪心自问她就坐在这里吃东西没惹任何人,难道是自己的吃相太不优雅扫了人家的兴?
“路上堵车,来晚了……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搞的,有事就直说,别扯这些,我七点半还有别的安排,怕是不能陪你闲聊了。”
“嗯。”聂云谦颇没人情味地点点头,坐到沈初棠对面,开门见山道,“我想借车。”
沈初棠食指点着桌面,不带犹豫道:“哪辆。”
聂云谦说了超跑的名字。
这倒是让沈初棠有些难办了,那辆超跑仅此一台,极具收藏价值,一直由他哥保管着,连他都少有机会开,不过兄弟既然要排面那就必须给足。
沈初棠若有所思,半开玩笑多嘴了一句:“不开黑车了?”
聂云谦表情淡漠,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着在眼下刷了层阴影,如实道:“撞炸了,有个不要命的,家里人把我车全收了。”
“哦,那人死了没?”
“没有,下周继续比。”
“哈哈,那一定得借,别忘了喊我去给你捧场子。”
沈初棠闻言乐不可支地笑了几声,也没多关心聂云谦经历了车爆炸身体有没有带着伤,毕竟他们的关系不需要过多的矫情粉饰。
沈初棠最该关注的得是聂云谦口中不要命的那位,能给聂云谦吃瘪的,属实罕见。
说实话他第一次见聂云谦还以为这人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瘦的跟竹竿似的,话又少的让人听不懂,他压根不想把这种怪人放在眼里。
可之后慢慢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人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有股令人闻风丧胆的疯劲,私底下酷爱玩黑车、打枪、养毒蛇,简直什么要命干什么,不愧是纵横京洲黑白两道的聂家养出来的儿子,够格和他玩到一起去,沈初棠当机立断抛弃偏见,决定交下这个朋友,聂云谦虽不近人情,但也破天荒的没拒绝,由此两人发展成了亲密默契的至交友谊。
服务员正鱼贯而入,端上了一道道特色菜。聂云谦饮食习性清淡规律,从不在外用餐。本想沈初棠爱吃这儿的饭菜,才特意安排在此处,可掌勺厨子却没有当厨子的自觉,他不得不动用几个人手,费了些功夫才让厨子提前开工。可惜终究没派上用场。
手表指针正指向七点十五,沈初棠一门心思只想赶紧搞定老爷子交代的最后任务,他刚起身,目光不经意扫过聂云谦的左腕,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