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美颜滤镜，我都看见某人的手从你身后伸过来抢手机！当老板的就是不一样，给自己放假，也不说给我家楚珩放个假。”

    慕唯被挤在沙发里哭笑不得，余光瞥见办公桌上垒成小山的设计稿：“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补偿来了？我回去一定说说那个‘妖精’”

    她突然狡黠一笑，抽出余舒意口袋里的味棒棒糖叼在嘴里，“不过某些人把咖啡洒在客户方案上，是不是该先交代一下？”

    “那还不是因为你！”

    余舒意抄起抱枕砸过去，“甲方临时改需求，念一熬了通宵，今早眼皮打架才……”

    话音未落，念一已经把平板电脑怼到慕唯面前，屏幕上是个棱角分明的男性头像：“重点是这个！新客户指定要你跟进，还说……”

    她故意拖长尾音，“‘久仰慕设计师风采，务必当面请教’。”

    慕唯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棒棒糖棍。

    玻璃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在文件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凌煜发来消息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到了吗？晚上带你去吃新开的日料店。”

    余舒意突然扑过来抢手机，被慕唯眼疾手快躲开。

    “老实交代，你不会有了吧？”念一撑着下巴凑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般的阴影，“消失这几天在养胎？”

    办公区突然安静下来，此起彼伏的“哦～”声浪差点掀翻天花板。

    慕唯感觉脸烧得厉害，抓起设计稿往两人身上砸：“再八卦今晚加班到天亮！”

    可当她翻开第一页，看着被修改得面目全非的方案，突然愣住——那些画龙点睛的批注。

    手机又震了震，好久没见的老朋友程亦发来张截图，正是她工作室的官网首页：“合作愉快，慕设计师。”

    慕唯盯着手机屏幕上程亦发来的消息，指尖悬在对话框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记忆突然翻涌，在国外留学的时那个总穿着白衬衫，默默帮她修改设计图的身影与眼前批注的字迹渐渐重叠。

    还没等她缓过神，程亦的语音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不打算恭喜我？”

    程亦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音里隐约有文件翻动的声响，“听说慕大设计师最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合作邀约发出去，还以为要石沉大海了。”

    慕唯捏着发烫的手机，余光扫过被修改得细致入微的方案。

    她喉头发紧，强装镇定道：“所以这次是你代表……”

    “程氏集团。”程亦干脆利落地截断她的话，“三年前我接手家族企业，第一笔投资就瞄准了你的工作室。不过某人贵人多忘事，连我这个师哥的名字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