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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
”葛春宜不信他:“前半句定是你编的。

    ”郑元松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抬起来的手上。

    葛春宜身上没有可藏刀的地方,只能攥在手里用袖子掩盖,突然,手中一空,短刀竟落到郑元松手里。

    郑元松将刀举起来,不让她抢,把玩了片刻,眼神古怪:“京都的庙里都能买到乌尔制式的刀具了?”葛春宜好气又好笑,不论他怎么问也不回答,只管要他还回来。

    郑元菡笑着看两人争闹,谁也不帮,余光中瞥见方才那个男子似乎正往这边走,打圆场道:“阿兄,别逗春宜了,先回府吧。

    ”郑元松从鼻子里哼一声,把刀抛回去,姐妹俩上了马车,郑元松翻身上马,随行在马车旁。

    -有郑家兄妹在,葛春宜在家中待嫁的日子格外轻松愉快。

    托表姐的福,那块她绣了半月都进度寥寥的帕子,短短几日就绣好了。

    郑元松明年要参加春闱,这些日子都随着葛文远往外跑,拜会博士,讨教学问。

    偶尔会带回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或零嘴给姐妹俩,有些竟连葛春宜也没见过。

    郑元菡大多时间都陪着她,朝夕相处,仿佛回到了在临州的那段时日,有说不完的话。

    宋云岫也来找过葛春宜几次,深深为郑元菡的见识与才学折服,后听闻她竟要招赘婿,未来继承偌大家业,更是叹绝不已,一声声“菡阿姐”几乎比葛春宜还亲近。

    远在临州的舅母寄来几封信,郑蘅看了才知道郑元菡是“不辞而别”,虽有些无奈,却在回信中不由多写了几句回护之言。

    葛春宜收到的信里,满是舅母的惓惓关怀之意。

    而郑元菡的信中写了什么,她并未和葛春宜明言,只是出府的次数变多了,常往来于东西市之间,买下的货品也如流水一般送进葛家,有时还会伏案书写至深夜。

    葛春宜从不去打扰,她知道,表姐亦有自己要坚持的事情,她身上负荷的从来不仅是源于其母或家族。

    大婚前夕。

    灿烂的晚霞几乎晕透了半边天际,霞光橙红如火,似乎昭示着明日会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

    葛春宜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边的残阳微微出神,郑元菡拿出那套从宝钿坊买下的云子,摆好棋盘,“你执白。

    ”依礼,白子为尊,白者先,黑者后。

    但她们二人下棋,从来都是葛春宜执白先行,她从不和表姐推让,只笑着接过棋盒,率先落子。

    葛春宜幼时十分讨厌下棋,即便葛文远拿出各种奖励来诱惑,她也绝不上钩。

    是到临州时,骤然离家的不安,初至外家的畏怯……即便外祖母和舅母对她十分和蔼亲近,十岁的小春宜依然变得沉默而乖巧,只敢在夜半无声时,咬着袖子默默淌眼泪。

    郑元菡大她两岁,虽也只是半大孩子,但每日跟在掌家的母亲身边,耳濡目染下比许多大人还要通透圆熟。

    “妹妹,我教你下棋。

    ”郑元菡笑眯眯的,像是没看出来春宜心中不愿。

    小春宜面上泛苦却不敢表露,瘪着嘴乖乖学,一来二去,竟得了几分趣味。

    最重要的是,沉浸在棋局中时,她不会再牵念远在京都的阿爹阿娘,也不会沉湎郁结于什么梁府的刻薄刁难。

    后来,她不论是想家了,无聊了,还是和郑元松争闹输了,就跑去下棋。

    郑元菡忙时顾不上,她就和自己下。

    不知不觉间,小春宜脸上不再有惴惴郁色,下棋的时间越来越少,和外家亲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感情也愈发深厚。

    ……月色悄然洒下,不知何时,棋桌旁已摆上好几支烛台。

    气氛静谧安宁,如流水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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